保姆摇头叹息:“你就是仗着那丫头爱你,才如此欺负她。少爷,不是每个人都会在原地等你啊。”
周宴礼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这是最后一次了。”
异国。
徐莺从飞机上走下来后,并没有走出机场,而是转手就给自己买了其他城市的机票。辗转反侧几次后,她来到意大利的米兰。
望着陌生的街道,穿梭在身旁的白皮肤卷头发的白种人,强烈的孤独感瞬间包裹着她。
身无分文的她,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餐厅,帮助老板洗碗打杂,领着微薄的薪水。至于住宿,在薪水发放前,她只能每晚蹭着机场的长椅。
刚经历手术和流产的她,做那么多繁重的工作,常常累到身体虚脱,伤口反复感染,好几次差点晕厥在餐厅。
餐厅老板怕这位华人女孩出事,委婉的找了借口将她辞退。
徐莺失业了,可怕的是,她为了找到新的工作而把所剩无几的薪水也折腾完了。
山穷水尽时,她白嫖的睡觉的地方被那些混混给占了。她去拿行李时,那些混混看她的目光仿佛把她吞噬干净,她顾不得行李转头就跑。
徐莺蹲在路边,崩溃的嚎啕大哭。
哭过后,她又抹了眼泪笑了。
四年前,周宴礼捡到她以前,她也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不是吗?
为了生存,徐莺学着那些乞丐在垃圾桶里翻吃的。
许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天徐莺在垃圾桶里找到一个珍贵的钱包。那是小偷偷走了一位富太太的现金后,将装着各种证件的钱夹子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徐莺认出那钱夹子的皮料非常珍惜,她沽出了钱夹子对主人必然意义非凡,遂热心肠的将钱夹送到身份证上的地址处。
钱夹子的主人是位华籍贵妇,当徐莺物归原主时,她只是狐疑的审视着徐莺的脸。
徐莺耸耸肩,不吭不卑道:“这钱夹子不是我偷的,我发誓。我只是太饿了,在垃圾桶里翻食物时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