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昨儿还在我跟前睁眼说瞎话呢!她想干什么?难道是想背着我攀附宣王?就凭她那条贱命也配做宣王的女人么?”
顾继欢越想越恨,当下派了人去宣王府,叫成溪儿回来。
昨天才回去过,今日又叫她回去,成溪儿立即意识到事态不对,只好装病躺倒在床上,说自己下不了地,无法回去。
那人回来复命,顾继欢气得七窍生烟,换了衣裳亲自来到宣王府,借口找宣王有事,进到府中,闯入内院,沈清朔的住处抓人。
成溪儿被两个婆子拽下床,往外拖行了十几步,被扔在院中的青石地面上。
“胆子够大的,竟敢跟我撒谎,”顾继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成溪儿,抬脚踩住她那只受了伤的手,用力地碾,“一个贱婢也妄想往上爬,谁给你的勇气?还是你以为爬了王爷的床,就能得他庇护了,不用把我这个旧主放在眼里了?”
“奴婢没有……小姐饶命……”成溪儿疼得浑身颤抖,下唇咬出血来。
她哪里想得到,小姐竟在王府收买了眼线,更想不到她还敢擅闯王府内院,直接过来抓她。
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啊!
顾继欢撤了脚,狞笑道:“现在才来求饶?晚了。”
说着,素手一摆,“来啊,送她上路。”
这贱婢已经爬过宣王的床了,不能留着。
婆子领命上前,从衣袖里扯出一条三尺长的白绫,绕行至成溪儿背后,俯身将她纤白的脖颈死死勒住。
成溪儿毫无反抗的余地,唯有等死。
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战战兢兢活了这么多年,吃了无数的苦,终究还是连命都保不住……
“住手!”
后面忽然响起一声厉喝。
顾继欢尚未反应过来,便见一个黑衣侍卫闪身过来,踹飞了婆子。
成溪儿倒在地上,剧烈咳喘,一张脸通红。
侍卫看了他一眼,退到边上。
“王爷,人还活着。”
沈清朔后脚进院,视线地扫过成溪儿,见她惨白着小脸的模样,心中起了烦躁。
随即他定住情绪,视线绕了一圈,定在顾继欢身上。
顾继欢头皮一紧,还未出言,脸先白了。
“王、王爷……”
沈清朔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件死物,“顾小姐好大威风,不但擅闯本王的内宅,还杀本王的人。”
“擅闯王府内院是我不对,但、但这贱婢是我的丫鬟,我有权处死她。”顾继欢鼓足了勇气,磕磕巴巴地说道。
“请王爷将她交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