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嫔掀起眼眸看向走进来的舒羽,慢条斯理道:成了
成了。舒羽唇角划开一抹笑,道:还是娘娘您更英明,知晓要利用罗香殿将她引过去,论起对皇宫的熟悉,也是您更胜一筹,想来王爷也查不到您的身上。
柔嫔轻哼一声: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如今倒是做这后宫的主了王爷也是糊涂,竟然抬举她这样的人。
垂眸瞥见她脚下隐隐沾着的泥土,便道:去将衣服和鞋子全部都烧干净,再让你把宫殿内外你走过的路扫一遍,别留下什么线索和痕迹。
是。
舒羽去善后,柔嫔慢悠悠地端起茶杯,眸光望向窗外秋色,渐渐失神悠远。
她又有点想沈君凌了。
……
唔。
成溪儿从昏睡中渐渐醒转,眼前是一片漆黑,她轻轻眨动眼睫,好半晌才看出些许轮廓。
是一处房间,屋里点着淡淡熏香,她并未束缚,行动自如。
徐徐起身下床,成溪儿下意识抚摸手腕,银镯尚在腕上,但她身上藏着的银针全部都被收走了。
她无声地走到门口,推开门,却正和门外守着的人对上目光。
一整排的侍卫,将她房间密密麻麻包围,水泄不通,看服饰,不是京城侍卫的模样。
南岭。
成溪儿脑海里当即便浮现出这两个字。
她索性大方地将门打开,直直看着他们道:是谁让你们来抓我的,顾枕眠顾亭筠还是平南王
守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请姑娘回去,会有人来看你。
我饿了。成溪儿道,而且我怀孕了,需要喝安胎药,你们需要给我准备。
守卫用力皱紧眉。
成溪儿道:我身体很差,不吃安胎药会熬不住,如果我的孩子若是有什么问题,我当场自尽,你们的主人辛苦将我弄来,是为了看见我的尸体吗
守卫哽住。
我给你们方子,你们去抓药给我煎,如果担心,可以将我的方子拿去检查。成溪儿道,我只是想要保护孩子。
……好吧。
守卫终于松了口,让人取来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