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望无际的农田,喃喃自语道,这件事情成了,我们得罪人,给他们赚取好处了。
也难怪他们在死死的支撑。
可一想到,咱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让他们坐享其成,老夫这心里就。。。。。。就。。。。。。。。。
沈峤年气的面色铁青,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他们做的一切都符合大乾律法,甚至不少官员都站出来替他们站台。
所以他们越发的有底气跟我们对抗,摆明了一文钱都不拿。而咱们若是在坚持下去,不仅在他这里拿不到好处,反而会遭到反噬。
听到杨长史的话,沈峤年的心里忍不住一顿酸楚。
顽抗到底!
叶渡这小子是真的很有本事。
比如那些派去叶家店铺闹事的人,都已经开始坦白,甚至若不是自己及时切割,都有可能牵连到自己。
有些事情,根本不用叶渡动手,那些得了好处的邻居,亲朋,会接连不断的登门,甚至逼迫。
而且,他们本来就是普通的桑农,再加上叶家简单的承诺几句,自然便会倒戈。
我还要公务要处理,沈族长有什么话,快说吧。
杨长史的语气,充满了无奈,显然对此事,已经有了放下的趋势。
当然,辛苦了那么久,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不说,还得罪了叶渡他们这些实力派,对于杨长史来说,后续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沈峤年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杨长史的话,他一听就明白。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便很难回头。
他们既然要顽抗,长史咱们应该加强力度,而不是退缩。
杨长史气恼道,糊涂!你就不怕被反噬吗大都督府都已经把他们树立为典型了,你莫非要跟大都督府对抗吗
我看您才是糊涂的那一位!沈峤年自信满满,如今把沈峤年拉入战车,他自然有所拿捏,但又不会过满。
当下淡淡的说道,县官不如现管,咱们掌握着沧州的局势,他难道能掀破天不成。
杨长史冷笑一声,沈族长,我知道你在河北道家族势力盘根错节,但圣人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别忘了,巡按御史钱象山就在冀州,随时能南下。
说罢,一甩袖子,直接离去,丝毫不给沈峤年面子。
看着杨长史离去,沈峤年表情非常平淡,他知道收拾不了叶家,便是杨长史这等人物,对自己也会逐渐阳奉阴违,所以此时的他没有任何的愤怒。
只是看着繁忙的百姓,怔怔的出神。
叶渡啊,叶渡,你想折腾,我就陪你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