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望怒气一滞。
这逆女所言不无道理。
沈窈继续说道:修筑大坝的主官并非父亲,便是出了差错也降罪不到父亲头上,于父亲而言百利无一害。
沈见望皱眉思索,衡量其中利弊。
过了好一会儿,他眉头松开,看向沈窈的眼神不再恶狠狠:
事已至此,为父只能奉命行事,若是出了岔子,窈儿可不能置身事外。
沈窈恭顺道:理应如此。
沈见望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踌躇满志的离去。
给沈见望安排好去处,沈窈的耳根子清净不少。
眼看冬日一天天临近,她开始为沈砚准备冬季的衣物鞋袜。
以往都是她亲自为沈砚缝制棉衣,如今越发空闲便依然想自己做。
傍晚连翊回到梧桐院,沈窈正拿着剪刀在裁剪一块布料。
布料的颜色一看就适合男子,连翊心里一喜,想起前世沈窈为他缝制手套的场景。
待观察到裁剪下来的衣料的大小,明显不符合自己的尺寸,连翊上扬的嘴角落下来,盯着沈窈的不作声。
察觉到男人不高兴,沈窈不明所以:
怎么了是下面的人不听话惹你生气了
连翊点了点衣料:给阿砚做的
沈窈点头:阿砚身子不好,冬天十分难熬,我想早日做好给他送过去。
说到这里,她后知后觉。
看着男人耷拉下来的眉眼,沈窈噗嗤一笑。
连翊愈发郁闷,故作凶恶的捏她的脸:你笑什么。
沈窈摇了摇头,漂亮的眸子看着他:
本想给你做一件,只是我做棉衣的手艺远远不及府里的绣娘,怕你穿上惹来笑话,便亲手画了式样,让绣娘给你做。
这个男人有时候幼稚的像个八岁孩童,该哄还是得哄一哄,不然到了床上遭罪的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