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敢,说不定此时已经结合军队,准备在辽东继续蚕食土地。
“你是算准了老爷子,不愿意跟你们计较,不愿意劳师远征。你等老子上位的,牙给你们掰碎了塞腚眼里!”
朱允熥心里怒骂,接着往下看。
“若上国不许臣国擅动,则乞上国震慑女真,护我朝鲜小国安宁!”
“伏望皇帝陛下以乾坤之量、日月之明,体察下国之心”
“呵!”朱允熥又是心中冷笑,“真是无耻到极点,好话坏话都让他说了,一边因为他们和女真交战,乞求原谅。一边又说,要是大明不想让他们打,请大明打那些女真部族。”
可是突然,朱允熥心中一动。
朝廷要辽东安稳无战事,那北平的燕藩就要首当其冲。这些年,朝廷对女真人一直是招抚的态度,而朝鲜在吞并了不少女真部族之后,女真人损失惨重退避三尺,很少主动招惹朝鲜。
怎么今年,忽然开始骚扰朝鲜边境了?而且,还赶在这个关节上?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巧合多了,就意味着猫腻!
见朱允熥脸上表情变换,礼部尚书李原名开口说道,“殿下,臣接国书之时,听朝鲜使臣言。女真人开春之后,打破朝鲜边境城池,屠了军民三千”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哦,只许他李家朝鲜,吞并人女真部族,不许人家反抗是杀他?是何道理?”
“这”顿时,李原名哑口无言。
朱允熥冷冷一笑,随手把朝鲜国书扔了回去。李原名惊诧之下反应不及,那国书直接掉在了地上,忙弯腰去捡。
“别捡!”朱允熥冷声道,“孤有口谕,你仔细听了!”
李原名赶紧垂手,肃然倾听。
“给朝鲜李成桂回信。”朱允熥起身道,“一派胡言”
顿时,殿中的臣子们又是一愣,国书哪有这样措辞的?
就听朱允熥又道,“回信告诉他,尔所说之事,一派胡言。
孤听闻,朝鲜虽小,然亦有十万兵马。女真部族不过数千,如何能侵犯边界,屠杀士民?”
“女真部族,生长于林间河畔,彼等化外野人,如何能攻破城池?”
“尔朝鲜,先番侵占辽东故土,吞并女真之事,尚未平息交待。而今又要擅动刀兵,到底意欲何为?莫非,仍旧窥视辽东沃土乎?”
“若有此心,岂非欺我大明刀锋不利乎?”
“倘若真有女真来犯,尔等可自保城池。但若有一朝鲜兵士,踏我辽东之土。孤必百倍回之,勿谓言之不预也!”
“另,若朝鲜不能自保,女真部族亦不能挡也,何必称国。不若裁撤国号,设置郡县,大明必保全之!”
说着,朱允熥又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就这么写,就这么说,一字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