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清懿书院的院长,顾长生将来只会给学子们教授一门课——《国策论》。
除此之外,他更多的是把控整体局面,与朝廷的翰林院和六部紧密交流,再以会议的形势将指令下达给书院管理层。
他是做了十年摄政王的人,处理起这种事情来不费吹灰之力。
而且现在有了木三轮,平常单程也就花费一个小时出头。
这样的通勤时间对于二十三世纪的上班族来讲,简直不要太正常。
一小时都算短的了,每天往返路途花上三个多小时的大有人在。
(比如作者,呜呜呜对不起,写到这里实在绷不住了)
再说起码清懿书院包吃包住,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住在夫子居里也是极方便的。
顾子瑜静静听着这些话,心中不知该描述是怎样的复杂。
北秦的前任摄政王,竟然跑到盟国的官家书院中去,任由别人差遣使唤。
多么的荒唐又可笑。
可这荒唐又可笑的局面,却是他一手促成的。
这十年来他日思夜想,朝夕顾盼。
谋划的都是如何才能将那个令他忌惮碍眼的男人,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来。
顾长生是君子如风,而他是个小人。
对方从没有以皇权作为要挟,逼他放留情自由,反倒是他在诛杀逆臣苏贼后,迫不及待地用留情和风家来威胁他放权。
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成功逼走了那个男人——以留情的自由为筹码。
可一路走来,却恍然间好像发现身边什么都不剩了。
顾子瑜走神了很久,萧壁城轻唤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云苓与他对视了一眼,轻咳两声,握着手绢隔着帕子拍了拍他的肩。
“小王啊,可是跟壁城说累了?四方馆的宫婢说你认床,这几天一直睡不着觉,我派人给你点的香用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度,顾子瑜这才回过神来,淡淡开口致谢。
“多谢太子妃,点了那香之后,已是能勉强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