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辈分是硬伤啊。
病房里有些热,南颂将花交给白鹿予插上,就脱了外套,问云卿,“情况怎么样?”
云卿将检查报告和病历都给南颂递了上去,边说着:“经过两次全麻手术,该接上的骨头都接上了,言叔体质比常人要好,但身上多处旧伤也挺要命的。这次车祸,相当于全身的骨头都重拆了一遍,也幸亏当初是您亲自给做的手术,不然复原的难度会更大。”
南颂看着拍的片子,拧了拧眉,“颈椎的伤还是很重。”
“是。”
云卿道:“颈椎骨折挺严重的,现在损伤程度已经相当于五十岁中年男子的颈椎程度了,只能说是后面注重保养,努力做复健。”
白鹿予在旁边听不下去,道:“我说,你们这些大夫,能不能别当着患者的面说人家的病情,多少照顾一下患者的心情好吗?”
南颂朝言渊看过去,他面色还算平静,可眼睛里的光非常稀薄。
谁在经历了这样一场生死之后,心理上都会产生一些变化。
没有绝望,没有崩溃,已经很强大了。
“言大哥,别担心。”
南颂弯了弯身子,温声道:“我可是Grace,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化腐朽为神奇。只要你坚持做复健,一定能站起来的。”
言渊凝眸,深深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虚弱喑哑的声音道:“我、信、你。”
南颂冲他微微一笑。
她和云卿出去,针对言渊的伤情做进一步的研究,以及商定下一步的治疗计划。
他们前脚一走,后脚白鹿予这个大嘴巴就把南颂在喻氏经历的事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洛君珩听得面色沉沉,言渊一脸沉思。
“我就说这丫头自讨苦吃,别人的家哪是那么好管的。这要是在南氏,谁敢在背后多嘴多舌的,分分钟打断腿轰出去了。”
白鹿予气咻咻的,“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瞧这几天,她整个人都瘦了不止一圈。”
洛君珩道:“她自己选择的路,再难她也会走下去的。随她吧。”
“这狗熊脾气,也不知道随谁。”
白鹿予朝言渊告状,“言哥你看到了吧,都是我们惯出来的,你慢慢体会一下吧,熟了你就知道这只小野猫多难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