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岑衿安的母亲进门,他也是极力反对的。
我公公硬着头皮娶了。
也因此,顾家的财产一直与我公公一分钱干系都没有,每年只有五百万生活费。
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公公连忙开口,“爸,她现在孤苦无依的,您何必……”
“你给我住嘴!”爷爷怒声斥责。
以前我只知道,岑老爷子不大喜欢岑衿安。
但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让她当众下不来台。
岑衿安脸色煞白,拎着包手足无措地起身,“是我今天不该过来,扫了大家的兴。”
话落,便哭着跑了出来。
我公公给了顾景杭一个眼神,“还不去劝劝?她才刚离婚,真出什么事,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
我忽然有一点理解,顾景杭为什么那么纵容岑衿安了。
有一个人,成天耳提面命地提醒你,你对不起另一个人。
长期的道德绑架下来,谁能架得住。
顾爷爷想要制止时,顾景杭已经追了出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那两人依旧没回来。
身为顾景杭的妻子,哪怕是装样子,我也该起身,“爷爷,我出去看看景杭。”
“嗯。”
顾爷爷点头,细心交代佣人,“夜晚凉,去给少夫人拿件外套。”
我走出家门,见院子里的迈巴赫还在原地,便准备去宅院外面看看。
刚踏出去,就听见争执的声音传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告诉我,在车上说出那件事,真的是你心直口快!”
顾景杭厉声质问,咄咄逼人。
这一面,我只在他工作时见过。
岑衿安一改温柔娴静的风格,又哭又闹,梨花带雨地看着顾景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