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好的!”锦欢与她碰杯。两人抓紧吃了点,便去了沐浴。洗澡回来,锦欢对可伶道:“不必守夜了,你回去睡吧。”“不行,今晚还未必太平呢。”可伶淡淡带道。“料想也出不了什么事。”“谁知道呢?不妨,横竖我不困,且也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回头可俐接替我。”可伶道。锦欢见她坚持,便道:“那好,你外屋的榻上睡,火墙的暖气能抵达那边,这样就不冷了。”“行了,你快睡去吧,今日折腾了这么久,昨晚又没睡好,都累了!”可伶催促着,便出去了。锦欢关了门,看着床上的他,这床上还有撒帐的果子,都被他压住了。锦欢慢慢地收拾,还得翻开他的身子拨掉被他压得破碎的桂圆干。他睡得很死,锦欢这样翻他,愣是一动不动。收拾好之后,锦欢爬到床上,谁在里头,侧身看着他。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眼睛闭合,睫毛很长很好看,如一排扇子,底下的投影优美得叫人惊叹。锦欢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抱住了他。额头抵住他脸颊下方,鼻尖尽然是醉人的酒气,还有他喷出的热气,熏得她似乎也有了几分的醉意。幸福感在心底油然而生,锦欢闭上眼睛,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虽然她准备了很多话要在今晚跟他说,但是,原来这样静静地抱着他睡,其实什么话都不需要再说了。红烛静静燃烧,烛泪流下来,无风的房间,烛光没有丝毫的摇曳,如两颗凝固的心形宝石。锦欢打了和哈欠,睡意袭上,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咚咚咚!”外头院子里传来敲门的声音,敲门声大且急,锦欢猛地睁开眼睛,听得可伶的脚步声响起,继而听到了开门声音。她没起来,若是要紧事,可伶会来跟她说的。若不是要紧事,她今晚什么都不想管。外头有低低的说话声,锦欢听不清楚,但是语气很急,也似乎听到可伶往外撵人。片刻,有女子的声音大喊,“大将军,您快去看看小姐,小姐快不行了!”“闭嘴,我都跟你说大将军睡着了,你快走!”可伶生气地道。锦欢听得那女子的声音似乎是慕幸如身边的侍女绿萝。慕幸如不行了?锦欢蹙起眉头,还是穿衣起来了。掀开帘子,她走出外面,隔着门叫道:“可伶!”可伶走过来打开门,锦欢看到一个身穿青色棉袄的女子站在院子里,灯光照影,确实是慕幸如身边的绿萝。可伶进了屋中,把门关上,“郡主别管,睡去。”“什么事?”锦欢问道。“没事,有事也和郡主无关。”可伶眼底还有愠怒之意。锦欢皱起眉头,“说吧,是不是慕幸如出什么事了?”可伶道:“不管出什么事,咱都不用管。”“可伶!”锦欢看着她,“慕幸如是云屹的妾,至少名分上是,因此,算是咱这房的人,她若出事,我这个做夫人的,必须要管,除非,你希望明日老太爷挑我的错。”“怎能挑你的错?你今日才嫁过来,要管也是江宁侯夫人管,哪里有新嫁娘刚嫁过来就管事的?”锦欢道:“若那边的人没过来找云屹,自然不必管,可她们来了,我们就没办法当做不知道。”可伶悻悻地道:“苏大人早就说过,今晚肯定不会平静,没想到还真应了他说的话,慕幸如身边的侍女来报,说慕幸如割腕自尽。”“割腕?为什么?”锦欢错愕地问道。“谁知道?”可伶呸了一声,“死也死远点儿,还挑着今晚自尽,分明是给我们添堵的。”锦欢还真是十分意外的,慕幸如自尽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