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宛失神落魄的回酒楼,过门槛时‘啪’的被绊倒在地。酒楼的门槛高,这一摔,极狠,手脚都破了。吕小宛摔在地上,双眼殷红殷红的,却一动没动,摔傻了似的。钱老太正在柜里算账,一抬头就见吕小宛摔地上了,扔了账本跑出来:“哎呦,咋摔了啊!”钱老太赶紧心疼的把人扶起,就见小丫头的脑门都磕肿了,一低头,鲜红的血竟从里面将手肘,膝盖上的衣裳都染红了。“咋摔这么重啊!”钱老太心疼坏了,起身就要叫人。吕小宛紧紧的握住老太太的手。一路上死咬着的牙,这一刻蓦地就松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钱老太吓坏了,赶紧搂住吕小宛顺她的背:“摔疼了是不是,咱们这就去看郎中~”“阿姐,阿姐,被抓走了,他们说阿姐杀人还行刺公主!”吕小宛抽泣道。钱老太脸色瞬变。“不就摔一跤,这么大个人有啥好哭的。”听到哭声,柳翠红从灶屋探出身来,非常嫌弃自家女儿。吕家其他人也陆续走出来。现下才巳时,酒楼还在准备中,没客人。“夙夙以杀人,行刺公主罪被抓走了!”钱老太肃声道。啪!吕三娘手一松,刚洗的一叠碗全摔地上,四分五裂。“他娘的!我们家夙夙文静,乖巧又听话,怎么可能杀人,还行刺公主,狗屁!我这就去跟他们说清楚!”吕民安怒气冲冲的往外走。“我也去!”吕国泰脸色阴沉,进灶屋拿了把菜刀就要走。“不能去!”钱老太一把拦住两兄弟,冷声道:“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事情原委,冒然行动,不仅救不出夙夙,只会添乱。”两兄弟一下僵在门边。“那怎么办?”吕民安又怒又急。钱老太凝眸:“先告诉平津侯和国公爷。”“我去了侯府,侯爷他们昨夜就去了平阳城。一笑姐姐已经回国公府去找枭祖父了。”吕小宛抽噎着道。钱老太脸色难堪了几分:“那我们现在去国公府。”众人二话不说,关门就要去。枭一笑迎面进来。钱老太忙问:“国公爷和老周呢?”枭一笑眉心紧皱:“皇上让爹代他去龙马似为百姓祈福,一早,爹和娘就走了。”钱老太脸色顿时凝重。吕家人急疯了。尤其吕三娘,苗招娣,柳翠红三个女眷都红了眼,要哭,但都死死抑制着。“你们不觉得,这一切太巧了吗?”蓦然,一道声音响起。大理寺。牢房。小瓷瓶摔了。张德全的手上更是血淋淋的三道抓痕。他虽是太监,却是总管,还是皇上的心腹,已经很久没受过伤了。“你个畜生!”张德全恶狠狠就朝桌上的一团雪白抓去。雪白,正是小白。张德全对上小白,不禁一愣。这猫该不会是~“张德全,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太皇太后的爱猫也敢动!”身后,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张德全回头,不禁一愣。来人也是个太监,却是个老太监。“师,师傅!”老太监冷冷一笑:“杂家可不敢当呐!”老太监叫李莲英,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官职虽没张德全大,但从先帝时期就一直是伺候太皇太后的,说来,张德全还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若非他一心伺候太皇太后,太监总管压根轮不到张德全。“什么风把师傅你吹来了。”张德全皮笑肉不笑。李莲英冷声:“杂家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旨意,带小将军夫人进宫。”“这,不妥当吧!案子已经查明~”“查明?两案至今疑点重重,白大夫不仅是平津侯义女,更是国公府孙媳,兹事体大,绝不许有丝毫差错。何况事关凤阳公主,若行将踏错,你至公主凤体和皇家颜面于何地,还是说,你准备让圣上来背负骂名!”李莲英冷声斥责,字字锐利,句句在理。张德全迟疑了。“此事,太皇太后会亲自与皇上商讨的。”李莲英直接扫开张德全,恭敬的对白夙行礼:“小将军夫人,请!”,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