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正准备下锅炒菜,院子外传来敲门声,白夙便擦干手去开门,却一滞。只见外面熙熙攘攘挤满了人,男女老幼。白夙:“~~”这是整个村子都来了吧。里正说事,这人都从没到这么齐过!“夙夙啊,婶子给你拿了些菜!”“婶娘给你拿了个蛋!”众人一边将东西塞给白夙,一边削尖了脑瓜子往院子里看,可脖子都伸出二里地了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夙夙,你,相公呢?”终于有人按耐不住问道。“他在冲澡!”白夙道。“冲澡啊!”张婆子带着一家猛然从人群中挤出来,幸灾乐祸道:“你男人能行吗,还是让我女婿搭把手吧!”“是啊白夙,咱这都邻里邻居的别不好意思!我男人有的是力气!”李胖丫得意的拉着耗子精的小手。乍一看,还以为是娘带着七八岁的儿子。白夙:“~~”村民们却猛然回过味来。听说白夙这相公虽有些钱,但老得随时都要进棺材,成这亲原本就是为了冲喜。那这年纪怎么说也得七八十!这咋整让个七八十的老头独自冲澡,站都站不利索啊!万一脚一软摔地上,人直接就没了!“是啊,还是帮把手吧!”“要不够,让你叔也一快!”村民们热情道。白夙:“~~”村里的民风什么时候这么热情奔放了!洗澡都要搭把手!“不用了!”白夙拒绝。“要的,女婿你快去帮忙!”张婆子不由分说就推耗子精进去,那一推差点把耗子精直接怼在地上。白夙看着一溜烟跑进去的耗子精,刚要阻止却被乡亲们劝拉住了。张婆子和李胖丫得意神气极了。看看她女婿!看看她男人!多厉害,跑起来多快!等会儿把那颤巍巍,流着口水的老头子一扶出来,那面子里子都有了,得把白夙那贱蹄子活活气死!羡慕死!这时,有脚步声从后面传过来。瞬间,众人一个个直勾勾的盯着那口子。张婆子,李胖丫两人更是得意的要飞起来了,看吧!看吧!一个个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就是区别,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可当人走出来的瞬间,村民们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珠子,发不出声来!只见枭绝虽穿了袍子,但那袍子却是敞开的,露出里面古铜色健硕的腹肌。那还没擦干的水珠子从胸膛滑落下来,游走过一块块轮廓分明的肌肉。咕噜!村妇们狠狠的吞咽下口水,这身材,这腰身,她们做梦都不敢想啊,这怕是能折腾一宿啊!还有这脸!村妇们瞧着枭绝轮廓分明,硬气俊美的脸,都痴了!这世上竟有如此好看却又硬气的男人。枭绝面色清冷的正用两根手指嫌弃的将耗子精捏在半空,又瘦又小的耗子精怕得瑟瑟发抖,整个人都要缩成个球了,跟雄壮伟岸的枭绝一比,简直就是个笑话!枭绝将耗子精扔在地上,耗子精怕得直接瘫软在地上了。李胖丫看着地上的耗子精又看着枭绝,气得都要冒火了。张婆子却笑道:“白夙啊,这是你男人的下人吧!”瞬间,众人都盯向白夙。是了,那老头不是有些银子嘛,自然是让下人伺候着冲澡。否则,真得一跤摔死了。“我是夙夙的相公!”枭绝冷声开口,迈步过来,一把将白夙搂进怀里。白夙抬头瞧他。阳光下,枭绝熠熠生辉。白夙的眸里盛着笑。村民们却傻眼了。不是说白夙的男人又老又丑,就是有点银子嘛!这,这不是胡扯嘛!人家长得又好又年轻力壮,再随便活个七八十年都没问题!而且这气质瞧着哪是有点钱,怕是很有钱呐!也是,这要只是有些银子,哪能说带一大家子去京城扎根就扎根的!“夙夙,你可当真是好福气哦!”“你这相公瞧着就是贵人呐!”村民们赞不绝口,毕竟这样的贵人她们头一次见,可她们再好奇也不敢在枭绝的眼皮子底下刨根究底。毕竟枭绝那气势实在是太强,太骇人。村民们放下东西,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可当他们走出吕家,猛然反应过来!不对啊!现在的白夙是跟这贵公子般配!可最开始的时候白夙可是又胖又黑又丑啊!连他们都瞧不上。这贵公子是~眼瞎吧!李胖丫盯着被枭绝搂进怀里的白夙,眼睛都嫉红了,再看还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耗子精,别说将她搂怀里,就是双手抱都抱不过来。眼底一下生出嫌弃来。咬碎了牙转身离开。凭什么,凭什么白夙能瘦下来,还能有这么好的男人!凭什么!张婆子气得都顶脑门上了。原以为这次总能狠狠的出口气,却不想出丑的又是她们家!铁青着脸离开了。地上的耗子精见人都离开了,吓得连滚带爬的也出去了。白夙刚要开口,枭绝蓦然松开手,退后一步远离白夙。白夙:“~~”这正经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但瞥到枭绝冷硬正气的脸,白夙也有些好笑。也是!人家都是相识相知相爱,再是洞房花烛夜!她们直接洞房花烛夜,现在才开始慢慢相识。有陌生感,会保持距离都是正常的!“我再炒个菜,就可以吃饭了!”白夙柔声道。枭绝应了声,转身就走了!白夙:“~~”这么正经,她真的会忍不住的!考虑到枭绝才日夜兼程的赶到,所以白夙准备歇息两天再启程。晚上,两个老太太自然一个屋子,白夙和枭绝一个屋子。月色从窗子里透进来,将屋子隐约照得有斑驳微光。白夙瞧着远远的隔着大间隙,就贴着床边边上,还背对着她睡的枭绝:“~~”这男人是有多怕她会兽性大发啊!离她这么远?白夙磨了磨牙。枭绝无声的睁着眸子,只是眸光比夜色更暗!他都离这么远了,还是怕得牙齿都打颤吗?也是!深根半夜,屋子里就他们两人,还躺一张床上。自然是怕的!忽然,枭绝起了身,穿了鞋就要出去。白夙:“~~”这是要杜绝独处一室,从根源上不给她兽性大发的机会啊!其实,她真的是个纯洁的孩纸啊!“去哪?”白夙一把拉住枭绝的衣袖。但因为太快,白夙的里衣领口也被扯开了。尤其枭绝是站着,从上面看下来,稀疏的月色下,那胸口的两团莹白近乎都要跳出来了。而白夙又是半跪着,仰着脸,眼里带着无辜,殷红的小嘴微微张着。像是无声邀请。,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