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街。白夙照顾了一夜,凌晨的时候才眯过去,清早就又醒了。白夙看了下,枭绝的烧退了,背上的伤口也结痂了,就是人格外憔悴。肃杀的双眸下是两抹淤黑,就连冷硬的脸庞都微微凹陷进去了。白夙心疼的蹙眉。是她照顾不周~“相公,你好好休息,我先回趟宅子!”白夙柔声。今日,她要带阿哥去学长枪。“恩!”枭绝立刻点了头。白夙不禁看向他。相公迫不及待想她走?枭绝沉声清了清嗓子,道:“路上小心!”白夙不禁笑着应声。一定是她想多了!白夙起身离开,关门时却愣了。只见枭绝还抓着被褥,牢牢的盖住下身,连条缝都没漏。有这么冷吗?明明今早格外闷热,她什么都没做就泌出一层薄汗了!陡然,白夙僵住了。畏寒,精神不振,不正是肾阳虚的表现!可明明他们的第一夜~白夙明白了。这是前几月打北蛮时,把身体熬坏了。怪不得之前枭绝回来,对她都没兴趣!她就说嘛,她怎么会没魅力!原来是肾虚啊!枭绝对上白夙直勾勾的眸光,不禁更用力的抓紧被褥,连指节都隐隐泛起了白。夙夙是看出他龌龊的心思了吗?一定觉得很恶心吧!白夙见枭绝避开了视线,心中了然了。看来相公已经感知到了。但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不行!更怕,别人知道自己不行。尤其自尊心极强的枭绝!所以,她得装不知道,反正也不是大病,好好补补肾阳就行。“相公,我走了!”白夙笑着合上了门。枭绝却狠狠泄出口气。还好,夙夙不知道!但枭绝一把掀开被褥,瞧着都被汗湿的里裤,以及~眸光一下晦暗了。夙夙是如此纯良。可他呢!夙夙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更害怕他!甚至,厌恶他吧!枭绝捏紧了拳头,神色阴鸷。~~白夙回到白虎街,带着吕良出门了。两人按着住址,驾着马车寻到一处宅子前,就见那男人铁棍似的,就杵在门口,等着。马车停下。男人的眸光只略了眼吕良。可当车帘子掀开,白夙提着裙角下来时,男人陡然睁圆了眼:“你,是女的!”白夙淡笑,不置可否。但,不过刹那,男人又面无表情了。“这是我阿哥!”白夙道。男人冷漠的应声,带着两人进了宅子。吕良吓了一跳。白夙也一滞。只见这宅子破败极了。里面有两间半屋子,又破又小,顶上都漏着几个大窟窿,墙面和院里则攀满了藤蔓野草。简直就是被废弃的荒宅。“学枪就在院子里,不得进屋,尤其这间!”男人冷声指向最里面的屋子。只见那屋子所有的窗子竟都用板子钉死了。半条缝都没留。这时,一阵猛烈的咳嗽从那屋子里传出来。面无表情的男人,神色一下紧张起来,急步就进了那屋子,随即咳嗽声伴随着摔东西声,噼里啪啦~清晰的传了出来。吕良警惕的皱紧了眉。他觉得这里怪极了,阿妹不会被骗了吧?但他没说。不论好坏都是阿妹费心思找的,他不想阿妹担心。白夙却凝起了眸。这咳是刺激性干咳,常见于肿瘤,胸膜炎患者。但这咳声,该是胸膜炎。且,胸腔怕是有积液了。男人从屋里出来,脸色紧绷,但眸底却漫着痛苦。“他病得很重,快死了!”白夙开口。男人沉着声,眸间却更痛苦了。“我可以治,免费的!”男人的眸里窜起一抹亮光,瞧着白夙,白夙一挑眉,但男人的光却暗了下去:“不用!”白夙:“~~”“阿妹,你先回去吧!若有需要,阿哥回头告诉你!”吕良道。这么古怪的地方,他实在不想夙夙呆着!白夙乖巧的应声,叮嘱了几句,便解下吕二狗,驾着马车回去了。路过集市时,白夙瞧见两个衙役正在张贴通缉令。“这两个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杀人如麻!但凡来官府提供线索或告发的,都有赏银!”马车驶过。白夙就听了两句,却未看见那张贴出来的通缉令上,画的其中一个恶徒,正是武了一手好长枪的丑男人。,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