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顿了顿,眼眸微微垂下:“……其实,从第一次在套房后,这是他找我的第三次。”桑宁夏有点担心,“那个程少,一看就是玩的很开的人。”安澜深吸一口气,笑了笑,“他玩的开不开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知道他出手很大方,你看……”安澜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十万,我陪他一次就可以划走一笔,不就那么点事儿么,陪哪个男人睡不是陪,我有分寸。”曾经钱财在桑大小姐的眼中只是一串数字,现在她已经明白碎银几两真的能解这世间万千惆怅。桑宁夏缺钱,安澜也需要很多钱。桑宁夏没再说什么,沉默两秒:“……你下次能不能帮我隐晦从程少那里打听一下……辞爷的身份和姓名?”安澜:“好。”两人相视一笑。桑宁夏说自己要去找经理,安澜想了想陪她去了。经理因安澜现在傍上了程少,没直接把桑宁夏轰出去,但给了她两个选择。“是坐着陪客还是离职?”安澜:“经理,宁夏她……”经理抬手制止安澜求情的话,“我现在要听她自己选,我时间不多,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桑宁夏眼眸低垂,在经理耐心用尽前,抬起头,“我去陪客,辞爷那边怕是没办法交代。”虽然,桑宁夏还没有十足的把握确认辞爷的身份,但她陪了他那么多次,昨晚又是因为他,自己才陷入如今的田地,拿他的名头用用,理所应当。经理打量她数秒钟,“……辞爷包了你?”桑宁夏:“是。”经理并没有立即相信桑宁夏的说词,但……出于裴谨辞方面的考虑,也没有让她当即离职。“……你先去忙。”求证的机会,有的是。走出办公室的桑宁夏和安澜同时松了一口气,互相对视一眼。安澜:“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万一被识破……”桑宁夏抿了抿唇:“起码把这个月的工资拿到了再说。”到月底还有十来天,她也好有个缓冲的时间给自己找其他兼职。能瞒一天是一天。走之前,秉承着物尽其用的想法,桑宁夏发现辞爷的名号十分好用。这些套房内跟生意沾边的男人,竟然多多少少都知道他的名号。就算是趁着三分酒醉想要对桑宁夏动手动脚的,听到她是辞爷的人,也会放她一马。商圈就那么大,一些小话传的也快。很快不少人都知道,洁身自好女人送上床都不碰的辞爷,在盛宴会所有了个相好的。生意谈完,被桑宁夏拒绝过的老总,含笑把这事儿说了出来。“这事儿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辞爷海涵,我那天喝了些酒,也是真不知道是您的人。”裴谨辞眸色极淡,骨节分明的手指徐徐转动着指上的扳指,“一个小玩意儿罢了。”本就存了试探心思的老总听他这样说,松了一口气,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离开。一旁听完了全程的程峰促狭打趣:“说起来,我最近在玩的小东西也拐弯抹角的打听你的事情,你现在可是花名在外,有没有想法把人给收了?”程峰玩女人,只要求随叫随到,但他觉得裴谨辞这种,该是不太喜欢旁人碰他还没玩够的东西。程峰不介意随手帮裴谨辞把人弄到身边来,做个顺水人情。至于一直跟在裴谨辞身边的李雅若……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懂点事儿的女人都不会乱闹。他们这种男人,一次床上只有一个女人,已经算是洁身自好。裴谨辞淡声:“不必。”程峰挑眉,这么快就玩够了?是夜,四方城上空被漆黑笼罩,热夜之下的城市依旧喧哗热闹。桑宁夏在服务客人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水洒到了身旁头牌小姐的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