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忧心中一阵刺痛,他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宁惜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没有丝毫犹豫,夜无忧将宁惜抱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他快速找来毛巾,用冷水浸湿后,轻轻敷在宁惜的额头,试图为她降温。看着宁惜虚弱的模样,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他坐在床边,默默地守着宁惜,心中五味杂陈。夜无忧的思绪开始飘远。他想起平日里宁惜在医院里认真工作的样子,虽然偶尔有些神秘兮兮,但对待病人时的那份专注与负责是无法伪装的。他也回忆起他们一起在手术台上配合的情景,那时的宁惜冷静且专业,与此刻脆弱不堪的她仿佛判若两人。这让他不禁怀疑,宁惜是否真的如表面那般不堪,是不是背后有什么隐情才致使她做出这样的事。宁惜在高烧的迷糊中,似乎感受到了有人在身边照顾自己。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道:“院长,对不起。。。。。。我不想的。。。。。。”夜无忧听到她的低语,心中一动,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有什么苦衷?”然而,宁惜只是在半梦半醒间重复着道歉的话语,并未给予他实质性的回答。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在夜无忧的悉心照料下,宁惜的体温有所下降。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夜无忧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略微放松。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宁惜的状态逐渐平稳,他终是抵不过身心的双重疲惫,在床边的椅子上浅浅睡去。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病房。夜无忧在生物钟的驱使下醒来,他首先看向宁惜,见她仍在睡梦中,面容虽还有些憔悴,但已不像昨夜那般令人揪心。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褶皱的衣衫,留下一张便条告知宁惜自己独自一人去参加交流活动,随后便悄然离开了病房。在关门声落下后,宁惜便悠悠转醒。她的脑袋还有些昏沉,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待看清周围的环境,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心中满是愧疚与懊悔。这时,她发现了夜无忧留下的便条,得知他去参加友好交流活动了。宁惜挣扎着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急匆匆的跟着出门了。她匆忙走出酒店,打车前往医院。当车抵达医院门口时,宁惜远远便看到一群人正情绪激动地朝着医院里冲来,为首的几个人手中举着写有“庸医害人”等字样的牌子。她心中一紧,下了车后加快脚步往医院里走。而此时夜无忧正站在不远处,他刚意识到这是医闹事件,正欲上前了解情况,那群人却已如汹涌的潮水般直直朝着他涌来,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敌意。“院长,小心!”宁惜见状,心中一急,顾不上自己身体的虚弱,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推开了夜无忧,自己则挡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