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来的小贼,居然敢跑到我锦王府里偷吃我的烤红薯?”傅啾啾瞪他,“难道,你这不是给我准备的吗?”唐羡笑声爽朗,“我这是给我未来的锦王妃准备的。”“咳咳……不巧,我就是。”傅啾啾回他。如今已经变得脸皮厚多了。唐羡把披风挂好,并没有立刻靠近,而是在炭盆边上烤了烤,他是怕自己这一身的寒气冰着她。傅啾啾心知男人的细心,心里比这红薯还要甜。“唐七哥哥,我有样东西给你。”傅啾啾擦干净了手,就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唐羡打开,“这是……”“这是唐修关押贺天临的地牢的地图。”唐修惊讶,她居然弄到了这个,不过她身上离奇的事儿多着呢,他惊讶不过来,只负责接受就好了。不用他猜,傅啾啾已经交了底,“这可是我花了几百斤粮食才弄到的。”老鼠们替她画地图,她则给出粮食当报酬,再公平不过了。“我给你几千斤。”傅啾啾冷哼,至于算的这么清吗?往后,他的难道不是她的?“虽然有了地图,但是不想惊动唐修就把人弄出来,还是有些难。”傅啾啾摇头,“简单啊,同样的办法。”唐修深吸一口气,随即露出了喜色来,“它们可以吗?”“可以,有钱能使鬼推磨,有米也能让老鼠打洞。”傅啾啾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虽然是个庞大的工程,但是能够把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来,我已经能够想到唐修暴跳如雷的模样了。”唐羡多么的庆幸,这样聪明特殊的小姑娘没有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否则,他又哪里是她的对手。“啾啾,幸好你不站在他那边。”傅啾啾神色一凛,“我站他那边做什么?我是觉得外头的饭菜不香吗?”唐羡明白了她的意思,毕竟贺天临就是很好的例子。“飞鸟尽,良弓藏,我可不想当第二个贺天临,他如果不暴露自己,只当个富贵闲人,此刻已经是人生赢家了。”傅啾啾唏嘘道。所以两个人一开始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最庆幸的就是没有被贺天临忽悠,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唐修那个人也不会放任自己在外面了。“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唐羡道。傅啾啾摊摊手,“什么都不用做,过冬的粮食我已经给它们准备好了,眼下就等着隧道打通,人弄出来就行了。”人要是想办法打地洞势必会被唐修擦何惧,可是一群老鼠,唐修怎么也不会想到的。……邹元松和杭雪音的婚期定了,腊月十八,邹家一时就忙活了起来。傅啾啾也偶尔过去帮个忙,说是帮忙,其实也用不上她做什么,就是陪着姜双月说说话而已。姜双月是欣慰的,知道儿子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执念,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你,无畏的争抢带来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还好,她的儿子是聪明的。邹元松虽然每次见到傅啾啾,也会有些不自在,但是他努力的告诉自己,自己的感情太多,就会对她造成困扰。毕竟他不能看到自己的小妹妹不高兴。所以,他一再的克制着。姜芳蕊知道大表哥成亲,也带着孩子回来了,男人却还在洛城,那意思是过年也是要赶回洛城的。金夫人也只能气得干跺脚,大骂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是一转头看到男人被两个小妖精缠着,就顾不得多想,便去厮打了。“今日难得你们都在,晚上就留在这里吃饭吧。”姜芳蕊看向傅啾啾,她原本也是没打算回婆家的。既然已经翻了脸,何必要送上门去呢。傅啾啾摊摊手,“我下午还要进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谁叫表姐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呢。”姜芳蕊冷哼,“姑姑,您看她,如今越发不讲理了,我看真是被锦王捧在手心上疼得厉害,开始霸道起来了。”姜双月笑笑,“太后的事儿要紧,啾啾你就去忙吧,你表姐一时半会也不走。”傅啾啾是每七天去一次宫里给太后娘娘请安,顺便瞧瞧她眼睛的恢复情况,酌情加减药量。这次不巧,却遇上了赛琦雅。赛琦雅来宫里,傅啾啾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几日不见,她似乎清瘦了不少。赛琦雅也看到了傅啾啾,犹豫了之后,率先开口,“锦王妃……”傅啾啾一怔,她跟唐羡私下里怎么闹都好,在外头,两个人还没成亲,她可担不起这个称呼。她福了福身,“赛琦雅公主,我现在还不是锦王妃,您这么称呼,不太合适。”赛琦雅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我……我刚刚就顺嘴说了,嘉陵郡主?”“你也可以叫我啾啾,大家都这么叫我。”赛琦雅点点头,“你这是……”“我来给皇祖母请安,大冷天的,你怎么一人在这里?”傅啾啾都觉得有些冷呢,她穿的也不厚,而且这花园里也没什么花了。“我哥哥去见皇上了,让我在这里逛逛。”傅啾啾笑了下,正准备离开,就听赛琦雅道:“我能跟你一起去看看太后吗?”傅啾啾怔了下,“这……”“是不方便吗?不用为难,那算了,其实我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傅啾啾觉得有意思,她们并不认识,“公主想说什么?”“我……我觉得你很好看。”“谢谢。”傅啾啾的回答其实是很敷衍的。赛琦雅眨巴着大眼睛,她是好看的,还带着异域风情,“我……”“赛琦雅,你在跟谁说话?”安都出来,看到赛琦雅跟个女人在说话,老远的他也没看清是傅啾啾,走近了些,发现被包裹的严实的女人竟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小鸟?这么巧?”安都那双猥琐的眼睛在傅啾啾微微泛红的脸蛋上打量着。傅啾啾身边有烟雨和念夏,就算没有,她自己一个人也是不怕安都的。毕竟这货只是个无能草包。“是挺巧的,安都王子是来求皇上给你找人看病的吗?”傅啾啾说完,惊呼道:“哎呀,这是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