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听他这么说,心算是彻底踏实了,“没什么,听说邓小姐哪儿不好了,皇祖母带人过去看看。”“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您担心我私吞了大皇姐给您的寿礼呢。”唐羡笑道。“嗯,那个备不住,你不得把宝贝都给啾啾啊。”唐羡笑笑,把手心摊开,“嘿嘿,皇祖母,您还真说对了,这颗珠子就当我的辛苦费吧。”只要人没出事儿,别说是一个珠子了,就是所有的礼物都给了他,皇太后也是高兴的。“行,准了,回头让啾啾也去挑两样,治好了我的眼睛,怎么也得收些诊金才是。”唐羡把珠子扔给傅啾啾,傅啾啾接住,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可邓老夫人却紧张了,心里打鼓,一直在看小丫鬟。小丫鬟也摇头啊,锦王在这,那屋子里的那个人是谁?“咱们的事儿好说,快去瞧瞧邓小姐吧,这都在哀家的寿辰上要自尽了,可怜见的,这是把人逼成什么样了?”皇太后嘴上说着担心,可大家都听出来了,这是不高兴了。也对,邓小姐什么时候搞事情不好,非要在老祖宗的寿辰之日上寻死觅活,这不是找事儿吗?“太后,要不,要不您就别去了,还是臣妇去吧。”邓老夫人觉得事情不对,不想太后去了。她给白若妆使眼色,是想着让白若妆帮着劝劝。但是白若妆却假装没看懂,劝个屁啊。他们两口子都快被这家人给拖累死了。邓老夫人皱眉,恨恨地瞪着白若妆,可白若妆就是不为所动。皇太后此时开口拒绝,“来都来了,这孩子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哀家定然是要给她做主的。”“走吧。”皇太后说完,后面的人才不管呢,继续跟着走。邓老夫人的心却越来越凉。“人呢,在哪儿?”皇太后刚刚是沉默不言,可是看到唐羡后,就变得积极了起来,一副着急看戏的样子。丫鬟颤颤巍巍地道:“在……在前面。”她哪里敢不说?很快众人就来到了一处没有人住的寝宫,其实就在梅园的附近,之前是一位贵人住的,不过那贵人没多久就病死了,这宫里就空出来了。“太后娘娘……”皇太后根本不理会邓老夫人,“好端端的怎么跑到这么僻静的院子里来了,你们几个,去把门打开。”明慧给几个宫女使了眼色,宫女们就一拥而上,把宫门推开了。“啾啾大病初愈,这宫里有病气,还是别进去了吧。”傅啾啾知道皇太后是怕她看到什么脏东西。“好,都听皇祖母的。”“那我留下来陪她。”唐羡道。“嗯!”皇太后看了眼明慧,“算了,明慧还是你进去吧,你是老人了,看到什么也不慌。”“是,老奴这就进去。”然而,明慧嬷嬷刚踏进院子里,就听到屋里面传出来了哭声。安都王子此时一边系着衣服一边往外走,然而,看到众人,吓得一愣。赛琦雅也蒙了,哥哥怎么会在这儿?她知道唐羡没被算计的时候,还是挺高兴的,可是看到她哥哥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哥哥不是不能……那什么吗?“你们……”安都看着众人,不慌不忙。邓晚樱也赶紧从屋子里面出来,看到大家后,竟然娇羞地低下了头。众人不解,怎么不知道害臊吗?“太后娘娘,臣女跟……锦王殿下……已经……已经……”“锦王?哪里来的锦王,孩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太后也愣住了,这分明是安都王子啊。怎么会是老七呢?“就是锦王啊!”邓晚樱含情脉脉地看着安都王子,“我已经是锦王殿下的人了。”邓老夫人再疼孙女,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说下去了,她赶紧上前,一巴掌呼在邓晚樱的脸上。“孽障,你干的这是什么事儿啊!”邓晚樱娇羞地低着头,“是锦王殿下,他……他拉着我来的这儿……我们……”“太后娘娘,如今我跟嘉陵郡主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准备带他回西临。”安都大声说道。赛琦雅皱着眉头,“哥哥,嘉陵郡主在这儿呢,那个……那个是邓小姐。”“哥哥?你是安都王子,怎么可能?”众人看着两个大白天说胡话的人,也是一脸懵逼。这又不是黑天,怎么会看错了人呢?就算再怎么日思夜想,也不该认错啊。傅啾啾此时上前,把手搭在了邓晚樱的手腕上,随即说道:“皇祖母,他们中了西临的情人蛊,大概是把彼此当成了他们爱慕的人。”傅啾啾想着反正被人喜欢又不是错,没什么不能说的。唐衍一旁压低了声音道:“赛琦雅,你哥哥玩的挺花啊。”赛琦雅替她哥哥羞愤难当,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那怎么解?”傅啾啾有解的法子,可是一想,自己有解药,那会被人误会成是下毒的人。所以她摇头,“西临的巫医跟我们有很大的差异,我要几天才能解开。”“不用几天,半个时辰他们就会好了。”赛琦雅羞愤地说道。“奶奶,不是锦王殿下吗?”邓晚樱问道。邓老夫人心想,完蛋了,这回是真的完蛋了。不过好在,听说安都王子不能人道。到时候就要死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在屋子里待了会儿。安都也从大家的聊天中知道了跟自己进屋子的女人不是傅啾啾,不过他一个大男人,不在意这些,这次失败了就失败了呗,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也没那么钟情于傅啾啾,只是他不解,自己怎么会中了情人蛊。时间一点点过去,邓晚樱体内的药效也散去了,她也看出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唐羡。想到刚刚他们在屋子里头做的事情,她真的想要一头撞死。“别拦我,你们让我去死。”邓晚樱道。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那是大怒之前的征兆。安都倒是不以为然,白玩了个女人而已。他可犯不着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