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凝视着傅啾啾,像是要在气势上压倒傅啾啾似的。傅啾啾看到它这模样,计从心来,“你怎么不说话呀?”猎豹瞪着她。“你是不会说话吗?还是被本姑娘给吓着了?看到本姑娘,还不下跪?”猎豹再瞪她。“原来是只哑巴啊,你可没有刚刚那只老虎厉害,啧啧啧,豹子就是不行。”“胡说八道,我厉害着呢,我比老虎狮子还厉害!”然而,它一张嘴,皓烈就从它的嘴里掉了下来,傅啾啾眼疾手快,一根银针飞射而出,刺在了它的喉咙处。这银针是有毒的,她用来保命用的,不过下次得换个地方了。不知道唐修有没有看到。反正头发上是不能再放了。唐羡也纵身一跃,跳到猎豹跟前,一手抓起皓烈后背上的衣服,把人抱起,一脚踹在了猎豹的身上,恰好把那根银针还没有没入皮肉的部分压进去。猎豹咆哮,银针的毒素却一点点侵蚀它的身体,随即就倒下,七窍流血而亡。白若妆此时双腿发软,“唐晏,你去把皓烈抱过来,不行,我走不动了。”唐晏茫然地看着她,想要关心她,却又担心儿子,“哦!”一旁的杜希月只在心里念叨着阿弥陀佛,总算救下来了。这次老七两口子功不可没。唐修则淡淡地回忆着刚刚的一切,他看到傅啾啾出来的时候,神情闪了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白若妆和唐晏顾不得多说,先去检查儿子,小皓烈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小命就没了,还觉得好玩。“娘,刚刚好好玩啊,我还想再玩一次。”白若妆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还玩,你个臭小子,吓死娘了知不知道!”“啾啾的手……”唐修指着傅啾啾的手,“我让人给你包扎一下。”“不用了。”傅啾啾掏出自己的帕子,缠好后打了个结,“没事了。”“那匕首要是不干净的话……”杜希月提醒道。傅啾啾笑了,“多谢三皇嫂,我最擅长解毒了,何况,纪侧妃哪里弄得到毒呢?”她看向唐修,“是吧,太子哥哥。”唐修点了下头,此时纪芙已经被人搀扶着强行地拉了过来,她眸子赤红,看着傅啾啾像是看着仇人一般,“太子,杀了她,就是她不肯救我的景儿,是她害死了景儿,我要她偿命。”“住口!”唐修愤怒又无奈地道:“啾啾,自打景儿夭折后,她就一直大病着,迟迟没有好,前些日子行为异常,太医说她是思念过度,疯了。”他又转头看向唐晏两口子,“皇兄,皇嫂,啾啾,此事怪我,没有让人把她看好,她已经这样了,你们能不能不要怪她?”他是太子,又这么说了,白若妆和唐晏能怎么样呢?白若妆抱起儿子,奶娘见状就伸手过来接。白若妆此时还没多想,下意识地就把孩子递了过去,可突然,她想到了傅啾啾之前的话,猛地一阵心惊。“滚开!”奶娘吓得抖了下,“王妃,这……”白若妆的眸子渐冷,她后悔刚刚大意了,险些失去小儿子,“我让你滚开,你没听见吗?”“王妃息怒,是我没看好小世子。”奶娘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白若妆眉头皱的很紧,依着她的性子,便是要在这里发落了这个女人。傅啾啾顾不得多想,赶紧上前,捏了下她的手,“大皇嫂,既然她已经知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白若妆仔细地琢磨了下傅啾啾话里的意思,便压下那股想要劈死她的怒火,“好,看在啾啾的面子上,回去再说,你先起来吧,这么多主子在这儿,别碍眼。”奶娘起身,退到了一边儿,但是心里却不踏实了起来。“四哥,真是对不住,伤了你三只心头好。”唐羡道。“什么心头好,早知道它们会闯下这么大的祸,我早就把它们宰了,都是底下那些人,也怪我,整天想着景儿的事儿,把这几个畜生给忘了。”唐修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纪芙母子身上。尤其是那个死去的孩子,本来就被亲爹下的手,如今还要为亲爹背锅。真是倒霉透顶了。众人沉默,纪芙毕竟是太子侧妃,又刚刚痛失孩子,疯疯癫癫的,谁能跟她计较?这就是唐修的厉害,把所有人都能利用上,还叫你挑不出错来!“老七,刚刚你跟啾啾的武功不错,改日我们切磋切磋。”唐羡笑了,“我这功夫怎么敢跟四哥起错,就是我跟啾啾有默契而已。”这是一般人比不上的。“说起来,啾啾是怎么稳住那豹子的,我当时真的担心死了,就怕它下一秒就咬断皓烈的脖子。”白若妆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的儿子,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被豹子给吃了。“在说我吗?”傅啾啾刚刚在逗微雨,也顺便跟杜希月聊了几句,这会儿听到谈论自己便凑了过来。“是啊,四哥说你厉害,能够让豹子听话。”“我还有这样的本事呢?我真的有这样的本事,我刚刚就让豹子把皓烈给我送回来了,刚刚真是吓死人了。”唐修知道他们一唱一和,但是那种情况,他的确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如果不是能够号令百兽,那她的特殊能力又是什么呢?众人刚要往回走,却听到了一阵拍手的声音。“不错不错,真是好啊!”傅啾啾抬眸,对上安都那张大蛤蟆脸,真的想把年夜饭都给yue出来。他一旁的是邓晚樱,还有赛琦雅和一脸不耐烦的唐衍。“嘉陵郡主武功了得啊。”安都戏虐地道。他也是后怕,原来在北漠的时候,傅啾啾即便不用毒,功夫也不在他之下。“是啊,好厉害,随便拿出一根针就能射杀一头庞然大物,这要是谁惹到了郡主,啊……”邓晚樱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似的,赶紧捂住了嘴巴,“郡主,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怪吓人的,你身上还有银针吗?”银针?傅啾啾猛地回头,她看向兽园,此时那几头野兽的尸体已经被人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