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晏想了想,此话有道理,“那就让老七去吧。”白若妆挑眉,“为何是老七?”唐晏不知道妻子心里早已经有了人选,还认真的给她分析着,“老三跟我一样,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再说了他要是当了皇帝,那谁还陪我玩啊?”“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整天想着玩呢。”唐晏不觉得有什么,他也没耽误了正事儿,虽然正事儿也不多。“老四肯定是不行了,这小子阴着呢,老五……唉,老六的话,这小子太自负了,之前跟老五斗得死去活来,结果被老四钻了空子,就剩下老七老八了。”“那为什么不是老八呢?”白若妆道。“老八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再说了,他娶了西临的公主,那就跟帝位无缘了。”“这你都知道?看来你不傻啊!”“是啊,其实父皇是偏心的,我再蠢也看得出来,他的继承人,他会好好培养,什么都给最好的。”唐晏苦笑了下,有时候也不是不去争,而是争了也没用,索性就不存那个心了。“看来我的男人也不算太傻嘛!”白若妆笑了,“这事儿我们心里有数就行了。”“我知道。”好歹也是皇家的人,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懂呢。“我们就这样去见啾啾吗?是不是太没诚意了?”唐晏想着自己两手空空,是不是不太好啊。白若妆笑了,“别人自然是要带些礼物的,可是啾啾,她什么都不缺,也不是外人,再说了,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诚心,等日后她跟老七成亲了,咱们再送也不迟到。”唐晏想想也是,到底是一家人,太见外了也不好。翌日,邓晚樱随着安都王子离开了京城。赛琦雅则留在了皇宫里。除了邓家,没人在意这件事,不过转天,邓晚樱的父亲就因为办事不力被革职。当时承德帝大发雷霆,唐晏吓得都没敢求情。因为唐羡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也想到了妻子提醒的话。其实大家都知道,承德帝这就是秋后算账。之前一直不动邓家,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给厉朝个体面。纵容女儿用下三滥的手段,尽管没得逞,还赔上了自己,可到底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也就只有邓家傻乎乎的还在那里为了女儿的事儿折腾。如今大祸临头。邓老夫人傻眼了,当天就去晋王府哭,可是唐晏能做什么?“外祖母,父皇下的命令,你难道真的不顾我的死活吗?”唐晏尽管知道邓家对自己利用多于疼爱,却一直不想面对,此时心里也不免升起寒意。白若妆见唐晏已经能够独自应付邓家人,便不开口,省得老太太又怪她挑唆。其实承德帝还是给邓家留了活路的,至少没要了他们的命。敢打唐羡的主意不说,真的成事儿了,厉朝皇室将会成为笑柄。唐羡这辈子都得被毁了。邓家这里不好过,邓晚樱那里,就更难了。她知道安都王子不是什么好人,也知道在路上他会乱来,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只是离开了京城,安都便连装都不装了。安都王子荒淫无度,当着她的面跟其余女人乱来不说,还想让她加入。她好歹是官宦家的小姐,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侮辱。可她不知道,她想要的尊重,安都是不会给的。“你别忘了,你是本王子的女人,现在你的命都掌握在本王子的手里。”邓晚樱没想到安都会这么说,“你……我是厉朝派去的和亲人选,你敢动我,厉朝不会答应的。”“呵呵……”安都冷笑,“就凭你?还是你那个表哥?”他捏着邓晚樱的下巴,嘲讽地道:“你早就成了弃子,厉朝会管你的死活?”要不是当时人在屋檐下,他也不会要邓晚樱,依旧会选择傅啾啾。“你险些让厉朝皇室蒙羞,愚蠢至极,像你这样的女人,跟傅啾啾真的没办法比。”安都虽然对傅啾啾又爱又恨,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那是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姑娘,比眼前这个毫无姿色的女人聪明一百倍。“不要那我跟傅啾啾比。”邓晚樱倔强地道。安都捏着她的下巴用力把人甩开,嫌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你也比不了,愚蠢如你,啧啧,难怪落得如此境地。”“来人啊,她扫了本王子的兴,既然不愿意伺候本王子,那就赏给你们了,这可是厉朝的大小姐,跟咱们西临的姑娘不一样,你们一定要让她享受到快乐。”邓晚樱看到那些淫笑着走过来的侍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她满是恐惧地看向安都,“你不可以这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是我的女人,我想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说是赏给侍卫,就是把你丢进畜生窝里,你也得受着。”安都冷笑,“本王子可不想要一个破烂货。”“我……你明明知道我没有……”“那又如何,你心心念念的是别人,还当众说本王不是男人,女人,你可真是太天真了。”此时侍卫们已经碰到了邓晚樱的胳膊。她挣扎着,大喊着,“别碰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厉朝……”“呵呵……”安都看着侍卫,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待下去吧,这可是厉朝派去和亲的人,可不能让她死了。”他要这个女人活着,受尽折磨,以雪他心头之恨。邓晚樱此时恨透了安都,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安都听着她的惨叫声,大口地喝着酒,“这位厉朝的小姐很需要男人,不惜下药的,你们啊,一定要满足她。”“安都……你不得好死!”邓晚樱用尽全身的力气诅咒着。安都冷笑,想着现在不知道谁不得好死呢。邓晚樱没想到自己堂堂的千金小姐,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娼妇,安都就是个大变态,他用尽一切手段羞辱她,折磨她。邓晚樱眼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会派人守着她,以防止她自尽。邓晚樱此时才知道,自己当初错的有多离谱。可惜,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