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顾都开口了,不行也得行呀。傅征笑眯眯地说道:“怎么不行,这个案子我就要十五万,等赔偿金下来了再付账,以后你们有事记得多找我。”宋文渝没打过官司,她觉得十五万有些贵。不过傅征说这是友情价,必然还是算自己便宜了的。看来还是她太穷了。“傅律师,你快进来坐。”傅征跟着进了屋,仔细看了一圈,房子虽然破,不过面积大,赔偿金有一百三四十万应该没问题。他们把东西都给盖起来,应该没人住在这儿了。宋文渝不好意思地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真是不好意思,我和奶奶都住在江城,很长时间没住在这儿了,家里乱糟糟的,你随便坐。”“你忙活自己的,不用管我。”傅征看见旁边放着行李袋,就知道她肯定在收拾东西,非常善解人意的说道。“那我先去忙了,你们慢慢聊。”宋文渝回房间收拾。傅征问陆肇:“他们都说你结婚了,我还不信,你还真结了?”“结婚这种事能作假吗?”“可我以前怎么没听说你谈女朋友,怎么会突然就结婚?”“年纪到了就结了,有什么奇怪的。”年纪到了就结婚,而不是感情到了结的婚,他们的这桩婚姻果然古怪。傅征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他步入婚姻这座坟墓。“你看起来不像会闪婚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突然想要结婚?”“你看起来也不像这么八卦的人。”“那你完全误会我了,我就是这么有好奇心,做我们这一行的,要对一切异常情况保持探索精神。”陆肇看了一眼屋里,跟他说道:“我们还很忙,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你不是吧,我开这么久的车,大老远跑这么一趟,你现在让我走?”“你想留下来帮忙收拾?”“那我还是走吧。”好不容易来这么一回,傅征打算到处看看。陆肇去找宋文渝,最后在一个房间看到她,她正在对一张照片发呆。宋文渝抬眼看他,下一刻目光又落在相片里的人上。“这是我爷爷奶奶的合照,我爷爷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他没什么印象。自我记事以来,我就跟奶奶在这里生活,没想到这里却要拆迁了,以后我就连家都没有了。”她忽然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呀,我心情很不好,才会跟你说这些。”她真的太难过了,奶奶的病,家里的拆迁,好像她在乎的东西,就要在她的生命里被抹掉一样。陆肇不太会安慰人,看见她这么强颜欢笑,觉得她还不如哭一场。“你要是想哭的话可以哭出来。”宋文渝现在确实很难受,不过现在让她哭出来,她也没办法哭出来。“我没想哭。”陆肇深深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宋文渝见到他看自己的神情,十分无奈。她很怀疑自己给陆肇留下了什么印象,难道自己在他眼里,是一个很爱哭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