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也喜欢玩,却从不参与这混乱的纵欢,因为从小在父母身上见了太多次,她恶心。她在这混乱的环境里,没去睡觉,而是在东方既白的那瞬买了回国的机票。落地在四方城时,也是一个刚蒙蒙亮的清晨。天空下了朦胧细雨,世界都染上了潮湿的热气。她开着一辆迈巴赫来到裴谨辞实习租住的城中村。裴谨辞气的很早,颀长挺拔的身形立在公交站的亭子下,单手撑着一柄黑色雨伞。她隔着两米对他按响喇叭。密密层层的雨丝像是世界蒙上的一层热纱。他们隔着雨幕,隔着挡风玻璃对视。“咔。”迈巴赫车门打开,撑着伞的杨秘书躬身出声打断了桑宁夏的思绪:“桑小姐,请上车。”桑宁夏望着面前的迈巴赫,与当年她喜欢开的那辆没有太大差别。桑宁夏朝车内望去。空空荡荡。杨秘书再次自报身份:“是辞爷让我来接桑小姐去香山别墅。”阴霾上空再次点电光频闪,雨丝在长发汇聚成滴,顺着发梢坠落。仲夏黑云翻滚的傍晚,是大雨倾盆的预兆。桑宁夏坐上车,杨秘书拆封干净的毛巾递上。车辆在雨夜平稳行驶,降噪性能上佳的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车窗外的电闪雷鸣都像是助兴的演奏。桑宁夏接到催款电话,习以为常的应对自若,“……好,我会补上欠款……”杨秘书微不可察的朝着后视镜瞥了一眼。抵达香山别墅壹号。相较于旁边独栋别墅的灯火通明,眼前的壹号别墅只有道路两旁昏暗的灯光亮着。只能模糊看到脚下的路。桑宁夏沉默两秒,很认真的询问:“你们老板没钱交电费吗?”杨秘书哂笑,“桑小姐这边请。”桑宁夏被送到昏黄光线的客厅,杨秘书便告辞离开。空荡荡的别墅,连个佣人都没有。桑宁夏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夏夜,昏暗的别墅,外面还下着大雨。桑宁夏无端打了个寒颤。她蹬掉鞋子,不太规矩的窝在沙发里等男人的到来。不知不觉间,睡意侵袭,桑宁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仲夏夜晚的雨声,是最好的催眠曲。凌晨三点,雨下的小了一些。睡梦中的桑宁夏却只感觉,雨海翻天,险些倾覆。“唔——”将她倾覆的不是雨不是海,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热夜正浓。男人薄唇压在她耳边,“还是醒着,有趣些。”他不顾她的感受,又狠。让她吃了不少苦头。桑宁夏痛呼一声,指甲划伤男人的下颌。裴谨辞将她手腕按至头顶,单手掐住她纤细修长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出来卖,就遵守你的职业道德。”哪个出台的小姐有资格在客人身上留下痕迹。桑宁夏抿唇。裴谨辞冷笑,吊着她的胃口,让她难受却得不到解脱。夜色凝重里,桑宁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发狠咬了他。裴谨辞阴戾捏着她的脸,“要我给你掰掉?”桑宁夏抽了抽鼻子,“盛宴有很多效果不错的药,辞爷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介绍两种适合的。”“呵。”裴谨辞发出一声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大掌掐着她纤细腰肢,任她哭喊求饶,也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空荡别墅传来男人恶劣的逼问:“准备给我介绍什么药,嗯?”“舌头被猫儿叼走了?”“……”遮光窗帘密闭,不知昼夜。裴谨辞捡起地上的衬衫,丢给桑宁夏一沓钱。沙发上连抬眼都没有力气抬一下的桑宁夏,在此刻还是伸手感受了一下金钱的张数。她顿了顿,眉头皱起。有点少。还没有那个流连花丛的程少给钱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