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语一愣,收回视线,“什么?”“你不是喜欢薄言吗?我听外面那些人说的。”谢青岑问她,然后看了封薄言一眼,好像在观察他们的反应。封薄言神色淡淡,吃了口鱼肉。叶星语则是自嘲一笑,扬声开口,“没有啊。”“没有吗?”谢青岑不太相信,这几天,她听了很多关于他们的事迹,听说叶星语之前疯狂追求封薄言,封薄言到哪她追到哪,被封薄言的朋友们戏称为“三哥的小舔狗”,她心里多少有些在意。“以前年纪小,不懂事闹着好玩的。”叶星语浅笑。那时候跟着魔一样,不满足于做表面夫妻,总是故意去外面乱逛,然后给封薄言打电话,说她迷路了,让他送她回来。封薄言有时会来,有时不会来,但就算他不来,他也会派他的助理过来接她。那时她觉得她是有希望的,至少大叔对她有回应。“原来是这样。”听到叶星语的回答,谢青岑笑了笑,看向封薄言,“星语以前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封薄言淡淡哼了一声,“我没那么蠢。”叶星语一震。是啊,他一直都认为,她是在骗他。爸爸入狱后,公司被二叔继承了,二叔总让她去讨好封薄言,没想到适得其反,让封薄言觉得,她是因为钱勾引他的。所以她说的话,封薄言通通不相信。叶星语心里有些闷,放下勺子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吃吧。”她上楼吃药。谢青岑跟了上来,神色温柔地看着她。“谢小姐,有事吗?”叶星语手握在门把上,望着她。谢青岑问道:“这就是你和薄言的房间吗?”叶星语蹙眉,随即恢复了正常,视线落在她肚子上,“谢小姐,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封薄言的么?”谢青岑脸上闪过心虚,而后点点头,“没错,是薄言的。”叶星语眼神暗淡下来,一切尘埃落定,她再纠结也没意义了,“你们好好在一起吧,男才女貌,很般配。”“那你和薄言。。。。。。”“我和他没感情,可能很快就离婚了。”叶星语开口,就算封薄言不离,她也要离的,这事不是封薄言说了算的。谢青岑眼睛一亮,“真的吗?”“嗯。”叶星语眸光淡淡,“你不用在意我,我只是一个不重要的角色。”反正封薄言说了,永远都不会爱她的,她死心了。叶星语转身回了房间。她吃了胃药,然后在网上下载好了一份离婚协议,打算出去打印。带好证件,她从楼上下来。谢青岑已经不在了。但封薄言还在,他站在窗前接电话,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往那一站,就有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感。叶星语当没看见他,木着脸往门口走。“站住!”封薄言沉声喊住她。叶星语扭头,不解地看着他,“有什么事?”“你不是胃炎么?还出去做什么?”“我要去上班。”“不准去。”“你不要管我。”叶星语烦躁开口,“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听你的话,我要搬出去,不住在这里了。”其实,她本就是比较叛逆的性格,是因为爱封薄言,才变得乖巧温顺。但现在,她要做她自己了。封薄言讥笑一声,“那也得你在外面能找到房子才行,没有我的允许,我看谁敢租房子给你。”叶星语一顿,“你要限制我的自由?”“你现在不适合出去,在家呆着。”封薄言神色稍微缓和,“等下周,把你那个破工作室关了,去封华集团的秘书部报到,做我的生活秘书。”听了这话,叶星语冷笑,“你明知道我是学设计的,你让我去当秘书?”他明明知道她的梦想是做一个设计师。是,她开工作室时,没有跟封薄言商量,可那也是因为他的电话老是打不通,苏颜颜说,一人出资两百万就行了,她想着这钱对封薄言来说不是很多,平时她随便买个珠宝就上百万了,所以就拿钱开了工作室。他知道后很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她还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就让她关掉工作室。封薄言沉声道:“设计师不适合你,趁早放弃。”叶星语瞳孔一缩,笑了,“你说不适合就不适合?你看过我的设计图稿吗?你关注过我的学习和日常吗?”“我不用关注。”封薄言语气冷硬,说出的字一个比一个难听,“你不是那块料,要出去工作,就来做我的秘书,其他的你试都别想试。”叶星语笑了,心头凉意深重,“合着在你眼里,我不配拥有梦想?只配当一个秘书?”她辛辛苦苦念了几年专业。日日夜夜画稿,所有人都夸她有天赋,就封薄言,一句“不适合”就想抹杀她四年的努力?叶星语对他已经无话可说,也不想说了,直接转头离开了别墅。“你去哪?”封薄言在身后问她,眼神阴沉沉的。叶星语没搭理他。总裁特助许牧从后面追出来,对叶星语说:“少夫人,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我不要!”叶星语知道是封薄言的意思,站在院子里大声拒绝,“我用不着他好心。”她要上一辆保时捷。许牧阻止她,“少夫人,先生说不允许你开车。”“这里是别墅区,外面都是环山路,没车我怎么出去?”“我送你去。”许牧坚持。叶星语心中有气,故意点了点头,“好啊,你送我去。”上了车,叶星语给闺蜜苏颜颜打电话,“颜颜,你在哪?我出来了,我去找你。”“我在工作室呢,你过来。”苏颜颜让她过来工作室。“好。”叶星语应下,让许牧在附近的影印店停车。她下去打印了两份离婚协议,写上离婚原因,拍在许牧的胸膛上,“许牧,你把这份文件送去给封薄言。”“少夫人,我得跟着你。”“不用了,我都到工作室了,能出什么事?你回去集团吧。”叶星语把许牧遣走。许牧看她进了工作室,才上车,将文件送到封华集团总裁办。此刻,封薄言正在办公桌前处理事务,见他进来,头也没抬地问:“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