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我不知道,这公司不都给了小傅总了吗?就算大傅总再做些什么,外面那些人的眼睛都盯着呢,能掀出什么风浪?”“那可不一定,都进来了,又是前董事长的儿子,他能甘心?”茶水间传来窃窃私语。金城眸光一暗,抬起手指敲了敲门,惹出不大的动静,但足够警醒里面的人。咚咚咚——瞬间,空气变得有些紧绷。两位小职员的表情僵住了,又连忙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金特助好。”金城微微颔首了一下,“什么话都是能乱说的吗?傅氏只有一个领导人,还是操一下自己工资的心,当心有些瓜吃着吃的给自己吃出去了。”态度倒不是很严厉,但话令人胆寒。要知道她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来到傅氏工作,这饭碗要是一丢,基本上可以和自己光明坦荡的前途说拜拜了。两位小职员虚虚的赔笑。“您说得对,不该吃的瓜绝对不乱吃了,我们这就去工作,这就去工作。”话音一落,俩人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的跑掉了。金城看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不多时,董事长办公室。“……这件事情,需要我怎么做?”金城将所见所闻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了傅潇声。男人坐在办公椅上,纵使是柔软的金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形成的阴影越发显得人沉默冷峻,无意的翻看着面前堆叠的文件。他没有抬头,“盯好傅远航,及时汇报。”其实这件小事原本是不用放在心上的,但谣言一旦起,不仅不利于和谐,更可能有分崩离析的风险,而傅氏正处于更迭换位,之前傅远航掌握过一段管理权的时间,绝不能在这个关头出现任何的差错。“是。”金城低头道。说罢,忽然间沉默了一下,抬头瞥了一眼坐在高位的男人,欲言又止。金城素来是个麻利的人,一般情况,都不可能会出现支支吾吾的情况。“想说什么说。”傅潇声捏了捏太阳穴,这才停止翻看文件。他顿了顿,最终是说了出来,“傅总,那宋小姐那里……”一边说着,还不忘查看自家老板的表情,生怕有什么不对。这位之前站在老板心尖尖上的人,哦不……现在也是站在他心尖尖上的人,就像是一个禁忌,一个傅潇声的逆鳞。可,还不能不去触碰。听到这个名字,傅潇声的表情明显一僵,漆色的眸间看不出是怎样的情绪。当然,金城也不敢揣摩。“暂时不用管。”他说,又将文件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眼。金城:这页你刚刚看过了啊喂!!好想提醒,但不敢。“好。”傅潇声抬头,“还有其他事吗?”“没了。”“盯着傅远航。”“是。”黑夜中,华亭中心,京城最大的一个销金窟。“张总,喝喝喝,今天敞开了喝。”傅袁青的笑声从包间内传来。包间内,昏暗的灯光笼罩在包间内,每一处都沾染了旖。旎的意味,舒缓的音乐响起,身旁跪着几个兔女郎服侍。“感谢傅总抬举,今晚一定不醉不归哈!”被喊作张总的胖男人一饮而尽,手不老实的摸了一把兔女郎的细腰。其余的几个人也纷纷的举起酒杯。张总感慨一声,“真没想到傅总这么平易近人,可比那些冲动的毛头小子体谅我们这些老人多了。”说罢,贼溜溜的眼睛还不忘观察傅袁青的反应。这位张总属于早些年陪着傅老爷子打江山的那批人,但后来目光短浅,与老爷子产生分歧,关系早就面和心不和,渐渐的就失了势,但老爷子重情义,不想落得个卸磨杀驴的名声,分了少许股份在这些老朋友手里。但实际没有任何的实权,而这位新上位的又是个手段狠的,愤懑不已。傅袁青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毛头小子指的是谁,摆了摆手,只是笑,“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名正言顺呢。”听了这个,原本还顾忌着他们都是一家人的张总也敞开了性子。“要我说,这位置怎么都轮不到他啊,你和远航大哥还在前面呢!人家都说这个小的能力出众,要我看……呵,靠的是女人上位的本事吧!”傅袁青将他的底细摸了个明明白白,笑了笑,“老哥别这么颓丧嘛,这不是还有机会呢。”张总一听,顿了顿,“什么机会?”“您是父亲的旧友,实在是不该亏待了您这些肱骨之臣,要是没有您,哪有今天的傅氏啊!我想着也不值……不瞒您说,我这边暂时有点闲钱,您那边正好有一小部分股份,我出2倍的价格,您给我,怎么样?”傅袁青笑道,“到时候……我们兄弟俩可绝对不忘老哥您的功劳。”张总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对了个口型。“哟,瞧您说的,我这边不是有点钱嘛,两倍的价格,您好好想想,年轻人总是不成熟的,只怕以后卸了您的权也说不准。”傅袁青继续撺掇。这么一说,张总心动了。两倍的价格……而且,以后还会重新跻身于傅氏的高层,这么一想,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一咬牙,一跺脚。张总喝了一杯酒,满口答应,“行!好歹我也是你父亲身边的人,肯定和你是最亲的,一个毛头小子,迟早会被社会教训的。”见他如此,傅袁青心中冷笑。怪不得老爷子不会重用这种人,蠢的要死,别人说几句好话就全盘托出。想在他身上占便宜?呸!下辈子吧!当然,他的面上没有露出任何不自然,继续灌酒,“对!还是老哥您有经验!交易一成,钱绝对不会少您的!”“好说好说。”张总虚伪的摆了摆手。今天大多来的是不得志的旧部,见傅袁青和张总谈妥了,其余人也就纷纷的应承了。傅袁青看着面前一沓一沓的文件,冷冷的勾了勾唇,收了起来。傅潇声。和我玩,你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