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称呼,即使中年男人并不知晓这个称谓代表着什么,却依旧迅速逃离现场。惯常用男女先天力量优势欺辱弱小的人,最是外强中干,如阴沟里爬行时不时瞅准时机要到地面恶心人一把的老鼠。杨秘书见状,低声问:“辞爷,是否需要我去追?”裴谨辞没有回答,只是薄冷的睨着站在那里,双腿交叠的桑宁夏。他没遗漏刚才那人的话。她真是好大的本事。裴谨辞:“带依依先回车上。”“是。”杨秘书去拉小裴依的手。小裴依连忙把手背到身后,不肯给他拉,扭头就想要往桑宁夏身后跑,被沉着脸色的裴谨辞单手抱起来,“再不听话,以后就不准再见她。”小裴依委屈的撅起嘴,“爸爸你是不是讨厌桑宁夏喜欢我不喜欢你?”杨秘书无声的咽了下口水。裴谨辞把她丢给杨秘书:“带她去车上。”杨秘书稳稳把小丫头抱着:“是。”趴在杨秘书肩上的小裴依正要哭闹,就看到爸爸把桑宁夏拽进了旁边的小树林。小裴依扭头问杨秘书:“爸爸他为什么要走黑色的路?没有路灯,桑宁夏会摔倒,她会疼。”杨秘书轻咳一声,马上转移话题:“我们先去车上,车上有你爱吃的零食。”小裴依还在担心桑宁夏会不会摔跤,小小的眉头都皱在一起。“放开。”小树林内,桑宁夏怒声。裴谨辞没开口,树林深处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略带害怕的女声:“别……好像有人。”男生声音急促,“哪有人,你现在阻止我,不是要我的命么,宝宝~。”桑宁夏:“……”这里有对正在偷、欢的小情侣。“做了什么?”裴谨辞低沉嗓音与平常无异,也没有任何压低。桑宁夏呼吸一顿,瞪眸:“你胡说什么?”“真的有人,还在说话,你放松开。”女生听到了裴谨辞的声音,惊恐的开始整理衣服。但被精、虫上脑的男生完全听不进去这些,“来这里的都跟我们一样,没有人会在意,宝贝你就忍心看着我这样?”桑宁夏没再听到女生的声音,也无暇去听,因为裴谨辞的手伸了进来。“松开。”他沉声命令。桑宁夏陡然一软,痛呼一声,趴在他宽阔的肩上。裴谨辞侧眸睨着她:“东西在哪儿?”桑宁夏没回答,张口咬在他脖子上,“你个王八蛋。”裴谨辞修长手指没有触碰到任何,收回时,指尖受到痴缠,他眸色晦暗,似有所悟:“里面弄的是药。”桑宁夏要讥讽他,却没能在他手上吐出完整一个字。林木森森,树皮粗糙,刮蹭娇嫩皮肤生疼。后来单只大掌便撑在她身后,托住她腰肢纤细。桑宁夏身上温度方才就已经不正常,此刻,更是高到滚烫。她昏昏沉沉趴在裴谨辞身上。裴谨辞沉眸,抬手摸了摸她额头。将她抱出小树林,昏黄路灯下依旧能看到那白皙皮肤上一片绯红。无论是面颊还是身上,都宛若是染上这尘世最艳丽的胭脂。“桑宁夏。”桑宁夏难受的在他怀里哼哼。裴谨辞眸色冷了冷,径直把人抱到校外的车上。“去省医院。”车门一打开,他便沉声道。杨秘书没问、没猜,驱车前往医院。车上的裴依伸出小手轻轻去蹭桑宁夏的胳膊,奶声奶气的喊她:“桑宁夏……”桑宁夏眉头紧锁,靠在裴谨辞怀里乱蹭,没有回应她。小丫头茫然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抱着她的胳膊,眼神里写满不知所措。杨秘书听到裴谨辞接连打了两通电话出去,询问的都是私密整形的事情。彼时杨秘书隐约有种感觉,辞爷今天出现在学校堵人,或许并不是单纯为了接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