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总看向赵岚,赵岚捧着酒杯,在两人一饮而尽后,赵岚被气氛架到那里,也不得不捧着酒杯到唇边,缓缓仰起头。李总王总看着她杯中一点点减少的酒水,鼓掌,笑道:“好好好,赵小姐好酒量。”“赵小姐也是个爽快人啊,”赵岚放下酒杯,还赔笑着,却脑袋变得昏沉,让她呼吸变重,大脑逐渐混沌,不能思考,她用手托着额头,“抱歉,我酒量……酒量不是很好……”李总放下酒杯,脸上的笑容消失,站起身,招呼服务员:“你们两个带赵小姐去旁边的房间休息。”王总递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房卡。服务员接着房卡,去扶此刻昏头昏脑的赵岚。还存有一丝理智的赵岚推搡了服务员两下,李总和王总见状上前,将她推给服务员,道:“赵小姐你喝多了,还是先去休息休息。”王总笑道:“是啊,等你休息好了,咱们才好合作共赢。”浑身发软的赵岚没有任何力气的被拖着带去了房间,脑袋沾到大床的瞬间,意识全无。服务员完成了任务离开,将门关上。浴室内一直响着的流水声慢慢停止,五分钟后,裹着浴袍的男人从浴室走出来。他长久的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张熟悉的面孔,眼底涌现出许多追忆。半晌,衣衫褪去,程峰看着不着寸缕的女人,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那相似又陌生的胴、体,像是爬进他脑子里的蚂蚁,搅得他不得安宁。“安澜……”他口中徐徐吐出这个名字,手指抚摸上赵岚的侧脸:“我知道,你没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念一个人。搂着她还不够,要深深的拥有她,才能抚平他心中的躁乱。程峰情动之时,不喜床上女人的一动不动,他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样迎合他,便失控的咬上她的肩膀。赵岚吃疼,无意识的发出呻吟。程峰像是找回了些许理智,将头埋进她的枕间:“我弄疼了是不是?”“安澜……”——桑宁夏自从那天在赵岚消失的地方见到程峰,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几次跟人打听赵岚的消息,但那天在珠宝展后,赵岚就像是消失了。社交媒体上的账号也都没有再更新。桑宁夏本想找裴谨辞问问,可裴谨辞最近是真的好忙,她都见不到人。她只知道西洲集团在不断扩大自身的产业,可裴谨辞究竟在做什么,从不跟她讲。这天,桑宁夏忽然接到警方的电话,“是桑宁夏吗?有个叫桑之延的小男孩儿说是你弟弟,目前人在警局,希望能见你一面。”桑宁夏只说了一句:“不认识。”便准备挂断电话,可彼时,警察的手机被桑之延拿了过去,他说:“我妈疯了,被送去了精神病院。”桑宁夏手指微顿:“……疯了?”桑之延:“我很快会被送到孤儿院。”桑宁夏沉默两秒,却到底没说什么。可她没话可说,桑之延的声音却在继续,他怨毒道:“我妈是被人逼疯的,是你害了她,也害了爸,是你让我成了一个孤儿。”他说:“你这么歹毒,难怪你爸妈都不爱你,你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母亲,你做的一切,都会报应到你孩子身上,你一定……”桑宁夏没听完他的诅咒,手机就被人拿走,裴谨辞语调森凉:“桑之延,精神病院不缺你一个。”手机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桑之延像是听到了恶魔低语,仓皇将手机塞给了警察。裴谨辞将通话挂断,大掌揉搓着桑宁夏的发顶:“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桑宁夏看着他转身去了书房,从保险柜内拿了两份文件,下楼梯时,桑宁夏拉住他的袖子,“你还要出去?”已经很晚了。裴谨辞脚步顿住,看着她拉着自己袖子的素白手指,“最近比较忙,你先休息。”桑宁夏好几天没见他了,有些不想他让他这样又匆匆离开,她轻咬唇瓣,“你不是都摆脱程家的桎梏了么?为什么比以前还要忙?”裴谨辞睨着她数秒,难得的跟她解释生意上的事情:“……西洲集团要借机发展,他日……”他手背轻轻蹭着她的侧脸,“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该给你的,一样不会少。”桑宁夏觉得他在诓骗自己,他又不会娶她,说什么一样不会少。“算了,你爱忙就忙你的,我一个做情妇的,可没资格管你这些。”她推开裴谨辞的手,朝主卧走。裴谨辞唇角噙着抹浅笑,抬步,皮鞋辗踩木质地板,发出细微响动。桑宁夏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捏了捏手指,还是没忍住回头,结果——对上站在原处,眼带促狭的男人。他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