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吗?“他是个很大方的老板,不会让……合作伙伴吃亏。”桑宁夏沉吟片刻后说道。维德笑了,他忽然就不想平这事儿了,虽说后续麻烦了点,可他原本也不是瞻前顾后的性子,于是抬手一挥,便准备让手下掉头离开。桑宁夏有些傻眼,虽然知道他喜怒无常,却没想到他做到了头目,做事情还是那么不顾后果,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一下子就就按住了维德发号施令的那只手。前排开车的司机,坐在副驾上的手下,都跟见鬼似的看着桑宁夏。维德的视线也落在桑宁夏的脸上,“活够了?”桑宁夏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想要松开手,但按都按了……“你不是说,这次货船的事情处理不好会惊动华国军方吗?你来都来了……”桑宁夏哽了一下,硬着头皮开口,“你来都来了,事到临头走了,别人还以为你是,你是怕事儿。”车内四人,前面两个已经大气不敢喘了,忖度着boss多少秒会一枪崩了桑宁夏。桑宁夏强装镇定,“清莱的老大,被人欺压到面前,却什么都不敢做,传出去,日后你手下的那些人还会服……唔。”夹杂着挑衅和激将的言语,还没完全说完,桑宁夏纤细的脖颈就被维德掐住。维德有在丛林能徒手宰杀两头野兽的能力,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掐断她的脖子。桑宁夏一瞬不瞬的看着维德,声音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来:“你……在……怕……你……的……对……手……”维德眸光阴鸷,手下的力道加重,桑宁夏已经不能呼吸,窒息感伴随着死亡的恐惧,让她面色紫青。维德那张面庞冷硬粗糙的面庞像是被千锤万凿打磨出的砍刀,凑近濒死的桑宁夏:“那么想让我救他?”他扯动唇角,小女妖装乖装了那么久,一个男人就破功了?真是让他失望。维德松开了掐着桑宁夏脖子的手,在桑宁夏剧烈咳嗽之时,按住她的后颈,把人压向自己,“我们玩个有趣的游戏,在你的性命和他的性命之间,他会选择保全哪一个?”桑宁夏握紧手掌,喘息着:“很无聊的游戏。”她再三的挑衅,让维德脸上的笑意全部消失,他眯了眯眼睛,“无聊?”桑宁夏深吸一口气,考验自己命硬程度一般的半真半假胡诌:“我跟他早就分了,他以前是我包养的小白脸,我供他吃喝花销,他却背着我跟其他女人乱搞,后来发达了,就想尽办法的报复我,我留着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为了以后分他家产的,他要是就这样死了,我和孩子就什么都分不到了。”她顿了顿,不忘记归纳总结:“所以,我才不想他死,当然我更不想死,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那你还是杀了他吧。”她扯谎张口就来,维德捏着她的脸,恶劣道:“那我就替你杀了他。”桑宁夏指甲扣紧掌心,刺疼让她冷静下来,她已经发现,她越是提及裴谨辞,维德越想弄死裴谨辞。她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子理解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野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