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夏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习惯,很喜欢蹂躏裴谨辞的胸口。每每抱着他睡,手就不老实。揉都是温和,她总喜欢搓捏,还会将指甲陷进去按压又揪起,像是小孩子找到喜欢的玩具就不愿意撒开手。睡醒的桑宁夏意识回笼,匆忙松开手,坐起身时,她看着旁边空荡荡的陪护病房,又看了看跟自己睡在同一张病床上的裴谨辞,眼神质问:“你不解释一下吗?”裴谨辞沉默两秒,就在桑宁夏看到他薄唇微动,是想好找什么理由搪塞辩解时,他眸色深深开口:“……是我想抱着你。”桑宁夏指尖轻捏,开口想要质问,却碍于两人坐在床上肢体贴的太近,没有那份气势,便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冷声:“你是不是从昨晚忽然莫名其妙出现在无人的路边开始,你就是要算计我过来陪你?”裴谨辞纠正她的话语:“不是算计。”桑宁夏:“你骗我过来,就是算计。”裴谨辞没跟她吵,掀起眼帘让门口拿着早餐过来,进门也不是离开也不是的杨秘书进来,“先吃早餐。”杨秘书赔笑,“桑小姐,辞爷特意吩咐香山别墅的厨师按照你口味做的早餐。”桑宁夏不想吃,也没胃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想走。裴谨辞看向杨秘书,杨秘书顷刻领会大老板的意思,“看我这脑子,桑小姐,辞爷让我给您带了套衣服过来,我光顾着拿早餐忘记拿了,不然……您先跟辞爷吃一会儿早餐?我现在去车上拿。”桑宁夏身上还穿着昨天出来时的睡衣,外面披着的薄纱外套除了好看,也起不到什么太多遮蔽身体的作用。青天白日的穿着这一身在医院里行走,算不上有伤风化,却也会引起目光无数。桑宁夏:“……嗯。”杨秘书把早餐盒打开,摆好精致早餐,这才从病房离开。桑宁夏洗漱完低头吃饭,裴谨辞见她没打算要管自己的意思,无声的叹了口气,捂着发疼的胃部,从床上慢慢下来,一步一顿的朝着洗手间挪去。桑宁夏抿唇,不知道还以为她在虐待病患,她冷着脸去扶他。裴谨辞:“耽误你吃饭了。”这饭毕竟是他请的厨师做好,他的秘书亲自送过来的,桑宁夏吃着他的早餐,吃人家嘴软,她此刻再如何也不好接受他的这份歉意,索性默不作声,扶他到盥洗台。完成自己照顾病患的使命,桑宁夏抬脚要出去,被裴谨辞长臂伸出拦了一下,她轻顿:“还有事?”裴谨辞忖度两秒,“……我忽然记起,你曾说想看我穿白大褂跟你做。”他认真问她像是会议桌上谈判的专注,“现在你觉得如何?”桑宁夏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漂亮的眼睛先瞪圆了,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不然,为什么会顶着这张冷毅正经的面庞,说那么淫、欲的话?“……如何什么如何?”她明明是秒懂的本事,故意装傻,看他假正经的不要脸能持续几秒。但她显然忘记,眼前的裴谨辞早不是六年前那个被她挑逗两下就会耳根通红的嫩芽菜,她问出口的话落地,他高大颀长的身躯便朝她逼近,将她一步步压到洗手间的门上。裴谨辞看着她防备警惕的模样,“怕我?”桑宁夏梗着脖子:“我是怕你做了出格的事情,你那个小女友受不了。”裴谨辞淡声:“只要你的贺先生不介意,她不会在意。”桑宁夏:“那看来,你的小女友也没对你多上心,竟然能这么宽容大度。”裴谨辞:“看来你的贺先生很喜欢拈酸吃醋?这样的男人我看不要也罢。”桑宁夏手指轻捏,“他没有辞爷那么好的女人缘,身边就我一个,当然上心,比不得辞爷身边的莺莺燕燕各个通情达理,不介意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