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的嗓音清冷,面色平静。看向江恒远的目光,亦不带太多的情绪。林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也没有质疑,示意保镖放开江恒远。身体却不动声色的挡在江暖棠的面前。眼神警惕的盯着江恒远。防止他在失控中,对江暖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不过显然他高估了江恒远的本事。被放开的江恒远,伸手拿掉堵在嘴里的抹布,扔到地上。接着活动了下被按疼的肩膀。然后抬起头,像是终于拿捏住江暖棠把柄般,勾唇冷笑道:“现在才知道怕?已经晚了!让我受了这么大屈辱,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江恒远怨毒的看着江暖棠。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待会她如何道歉,都不会轻易原谅她。可惜——他终究还是预估错误。江暖棠并没有道歉的打算。轻垂眼睑,不置可否的回了句:“是吗?我倒要看看,你准备和我如何算。”说到这里,江暖棠话锋一转,复又接着补充:“不过我现在想说的是,我是不是心虚,关你什么事?”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江恒远怔愣片刻,险些没反应过来,好半晌才意识到,这是在回答他先前的那个问题。并且不等他接话,江暖棠已经自顾自的往下说道:“再者,刚才的那番话,究竟是不是冤枉,你自己心知肚明。”说这话的时候,江暖棠从头至尾,面色沉静。却让人莫名不敢小觑,江恒远更是从中听出了丝许危险。只没等他冷静下来,细细沉思。前方一脚踏上台阶的女子,已经收回步伐,羽睫轻抬,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本来一开始是没想料理你的,毕竟你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弟弟。既然你不知悔改,自己送上门来,那我也无需对你客气。”江暖棠说得轻描淡写,仿若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般。江恒远却明显从她的话里听出不对劲。再结合她让人放开他,不再急着将他赶出去的举动。神色骤然变得警惕。言语微妙道:“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江暖棠扯动唇角,咀嚼着他的问题。旋即发出一道冷嗤,似不屑似嘲弄的开口:“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应该早在上次你贷款买进集团股份的时候,就被你拿去抵押了吧?”江暖棠的问题来得突然。言辞更是十足笃定。显然早就知道将恒远做的这些事情。只是一直隐而不发罢了。没料到江暖棠突然提及这个,江恒远的心里一咯噔。那股不祥的预感渐次扩大,却还是挺了挺胸,无知且无谓的反问道:“那又怎么样?”江恒远理直气壮。虽说这钱他至今都没能还上,但架不住那家银行的经理,和他是老相识了。在获悉他的难处后。对方非常好说话的免除了他的大部分钱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