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闻有患者的情况加重。江暖棠再顾不得休息,当即站起身,急匆匆的就要往病房区方向走。自然也就没有防备这个来告知她消息的小护士。不曾想就是这样一个疏忽,让她自己着了道。等她意识到不对时,脖颈处已经传来一阵疼痛。是针管扎进去,接着江暖棠的双目传来一阵晕眩。即将失去意识前,江暖棠只来得及回转过身,去看站在身侧那个,年纪不大,但最近时常和她打交道的女护士。“为什么?”江暖棠扶着旁边那个桌子,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力气之大,连不算长的指甲都直接折断。可她压根不在乎。只要能留住一分神智,这点断甲她尚且忍得。江暖棠保持着扶桌的姿势,目光灼灼的看着身旁那名叫高珊的护士,固执的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解释。高珊也不瞒她,轻扯唇角,一脸泰然自若的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简短的一句话,却像一把无形的巨斧,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无形的鸿沟。江暖棠也才知道,这看似坚不可摧的军区医院,早就被敌外势力所渗透。否则只凭高珊一个人,她绝对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对她下手?意识到这一点,江暖棠抓着桌沿的手愈发用力。怪不得,怪不得他们明明那么努力封锁,鸩羽的毒还是不断的蔓延开。甚至愈演愈烈。之前他们还以为是鸩羽毒性太强的缘故。如今再看,明明就是内外勾结的结果。可惜。。。。。。她知道得还是太晚。清明的思绪渐次被混沌侵蚀,江暖棠眼前的光明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她终于控制不住的晃了晃身形,却还是强撑着在倒下前,努力攀住桌沿。不行!她不能这么快倒下。虽不知道他们对她下手的目的,但江暖棠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不怀好意。江暖棠摇摇头,努力的和脑中的混沌做斗争。高珊冷眼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眼底没有丝毫同情或动容。只以一种胜利者居高临下的姿态,开口道:“别挣扎了。给你注射额东西,药晕一头大象都不在话下,你以为你真能扛得住吗?”话是这么说。江暖棠能撑这么久,也实在是高珊没有想到的,不过她的脸上并没有显露什么,甚至很快便将心中的惊讶压下。像欣赏小白鼠一样,冷眼看着江暖棠的反抗与挣扎。事情发展也一如她所想的那样,随着时间流逝,江暖棠的四肢都开始疲软,最终连桌沿都攀不住。直接双腿一软,往地上跌去。与此同时,旁边一直没有动作的高珊终于伸手,将她下落的身体接住。。。。。。。江暖棠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等她醒来时,人已经在一辆破旧不起眼的面包车上。她尝试地动了下身体,发现双手虽然没有被绑,四肢却是绵软无力。显然对方担心她逃走,还是防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