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向念后背都吓出了汗。可可在她身旁哭的很伤心,看来是哭了好一会儿了。于向念抱起可可,才发现她尿了。“好了好了,别哭了。”于向念轻声的哄她,“妈妈给你换。”可可抽噎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又喝了一次奶。www。。安安这时候也醒了,于向念给他也换了尿布,喝了奶。两个孩子彻底醒了,不肯睡觉,咿咿呀呀的要跟于向念讲话、玩。于向念的情绪还没从刚才的梦中缓过来,她心神不宁的逗弄着孩子。不知道她和孩子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朦朦胧胧的已是第二天早上。宋怀谦他们在国内没什么亲人,不用去谁家拜年,也没人来家里拜年。吃过早饭,于向念便给家里打电话拜年。于家顺过年都没在家,听赵若竹说,于家顺又是四五天没回家了。赵若竹没有明说,但于向念听出来了。估计很快就要打仗了,程景默他们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甚至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回来。于向念忧心忡忡的挂了电话,又给于家顺的办公室打了电话。她想告诉于家顺,她的那个梦,让他们的人要小心。可接电话的是警卫员小赵,她告诉于向念,于家顺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于向念也就没能说成。金沙国肆无忌惮的挑衅着我方的底线,这几个月边境线一带频繁出事。程景默他们团的战士在摸排地形的时候,跟金沙国的边防人员碰到过,双方都发生过打斗,甚至开了枪。只不过,程景默他们这一组隐蔽的比较好,没有跟对方发生过冲突。战争终于还是打响了,大家的年都还没过完。大年初五那天,全国各地的报纸都是关于与金沙国开战的消息。中央调动各地的军队赶赴南城。双方在边境一带的荒草坪、老山头、黑林山等多地爆发战斗。于向念更是联系不上于家顺了,于家顺也去前线了。有时候跟家里打电话,赵若竹也不在家。因为不断有受伤的战士从前线退下来,送进医院治疗,医院也是忙成一片。捷报频频传来,仅一个月的时间,我方就收复了被金沙国占领了长达四十余年的三个边境县镇。又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方占领了金沙国的七个重要的城市。胜利似乎就在眼前,可于向念的那场火灾的梦却越来越频繁。已经是三月份,安安和可可半岁了,已经能坐着玩了,于向念也开学了,正式回到学校上课。她每天早上坐着林也的单车,和林也一起出门上学,每天下午又和她一起回家。单车飞快的穿梭在街道上,于向念的头发被吹的凌乱。“林也,你不是答应了你哥,乌龟跟你比赛,都让乌龟先到终点?”她问。“今时不同往日!”林也很有理的说,“以前你怀着孩子,自然要骑慢点,现在就我俩,还怕什么?!”于向念幽幽的说:“也不怕什么,就是怕你的单车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林也说:“开玩笑!这是凤凰牌的,再坐一个于向阳也没问题!”于向念问:“于向阳坐哪?坐大杠?跟小杰一样?”林也想象着,她蹬着单车,后面坐着于向念,大杠上坐着于向阳······那场面,太过唯美!“哎!也不知道于向阳跟我哥,他们什么时候才回来?”林也哀声说。“快了。”于向念只能这么回。夜里,于向念再次梦到了那场大火。这一次,她清楚的看到了我方穿着绿色军装的人冲了进去,然后遭到了埋伏。火里,似乎还有于向阳的痛苦的身影。“不要!”她从梦中惊醒,安安和可可因为她的这一声惊叫,吓得大哭。于向念抱起孩子,一手一个,轻声安抚他们,可可可怎么也哭不停。最后,把保姆和林韵怡她们都吵醒了。保姆推开门,抱起安安,哄他睡觉,可可还在大哭。最后,是林韵怡把可可抱给宋怀谦,由宋怀谦哄睡着的。安安不挑剔,谁哄都能哄好。可可就不行,除了于向念就认宋怀谦,她从小就跟宋怀谦投缘,喜欢窝在宋怀谦的怀里,可能这样更有安全感。两个孩子都睡下后,林韵怡才问:“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好像听见你的叫声。”于向念点点头,有些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林韵怡自然是以为于向念担心程景默他们,安慰了她好一会儿。“你看,现在都是我方的捷报,应该过不了多久,战争就会结束,他们也就回来了。”“现在没他们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他们都好好的,在前线作战呢。”“你白天上学,放学还得带孩子,肯定是累了,别想太多。”“······”于向念知道,她梦里的场景会真实发生,可她要怎么让别人相信她的梦?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于向念问宋怀谦,认不认识g防部的领导,能不能说上话。宋怀谦疑惑,“是有什么事?”这么重要的事,于向念也找不到说谎的理由,她说:“爸,我会梦见一些即将发生的事,听上去你可能会觉得荒谬,但我真的会梦见!”她列举了上次程景默他们进山失联,她梦见程景默修电台的事。“爸,你相信我。这次战争,他们会遭遇埋伏,会被敌方用火包围!所以,我想请你,如果认识相关的领导,请他们一定要小心。”于向念苦闷的说:“我爸上前线了,我联系不上他。”如果她能联系上于家顺,于家顺大概率会相信她,在做安排部署的时候,就会小心。宋怀谦虽然震惊,可他了解于向念,在这种牵涉这么多人性命的问题上,她不可能开玩笑。他相信归相信,可他要怎么让别人相信?他是认识g防部的领导,可那些人也去南城了,他也联系不上他们。“我去办公室后问问情况,看能不能联系上他们。”宋怀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