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一上车,就吩咐陈栩:“去查今天三点十分到京都机场的飞机,无论国内国外,把所有乘客的资料都发给我,去机场最后这句,是对前排的司机说的。陈栩应了声‘好的’,便去联系各大航空公司要名单了。薄荆舟有一下没一下的摁着手机侧面的按键,看着屏幕暗了又亮,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有前台那个扎马尾辫女孩的联系方式吗?”“……”陈栩动作一顿,僵硬的扭头:“我没有,但公司群里有,薄总,您不会是看上了吧?您可千万不能对不起少夫人啊,您失踪那段时间,少夫人一边要忙着帮您安慰父母,一边要忙着学习打理公司,还要抽空去海上捞您,忙得一天就吃一顿饭,我还经常看到少夫人盯着您送给她的那些花默默流眼泪,一哭就是一整晚,早上去公司,眼睛都是肿的……”薄荆舟被他念经似的一串话给吵得头疼,忍无可忍的呵斥道:“闭嘴陈栩:“……”“你问问,晚晚回她信息了没有?”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解释,就是想看看,晚晚会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昨晚他刷到一个情感博主的视频,讲的是一个女人如果爱你的三种表现——一:无时无刻想和你待在一起;二:作,偶尔会无理取闹,因为知道你会无条件纵容她;三:吃醋,吃你身边所有和你走得近的生物的醋,尤其是女人。听到问题时他还信誓旦旦,他和晚晚的感情那都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肯定是深爱彼此,结果听完答案后发现,三条,一条都没中。晚晚对工作是永不缺席,休假时永远能找到事做,不作,更不会无理取闹,至于吃醋……她都亲昵的叫谢初宜‘初宜’了。如今照片发过去这么久,别说吃醋发脾气了,连问都没问一句。不过她那工作需要静心,容不得半点差错,肯定也没什么时间看手机……“薄总,”不明真相的陈栩打断了他的自我攻略,扎心的道:“她说回了,少夫人跟她说了‘谢谢’,还说以后有机会请她吃饭“……”薄荆舟看了看自己没有任何消息提示的手机,冷声道:“我的手机没流量了,收不到信息陈栩不疑有他:“那我帮您买个流量包一边买还一边在心里吐槽:土豪就是不一样,都用流量,不像他,走哪都问ii密码。薄荆舟点出顾忱晔的微信,开门见山的问:「要是言棘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不会质问你?」等了好半晌,顾忱晔都没回信息。难道自己的手机真坏了?一想到这种可能,薄荆舟就忍不住心情舒畅,为了验证,他又发了一条:「?」信息没发出去,前面显示一个大红色的感叹号,以及他不是对方好友的提示。薄荆舟冷着脸拨通顾忱晔的电话:“你什么意思?”“言棘会不会吃醋,你不知道?你发那么一条信息,不是故意来扎我心窝子的?我又不是你祖宗,你犯贱我还惯着你,让你没事杀着我玩?”“……”薄荆舟默了几秒,大概是心虚,态度软了些:“你吃枪子了?火气这么大?”顾忱晔那边好像挺忙,不时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你和沈晚瓷又怎么了?”他将事情说了一遍,顾忱晔怀疑他是暗戳戳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冷哼了一声道:“言棘如果吃醋,你可能就要准备礼金吃席了,我怕是活不长了“……”“记得多包点,我担心她没钱,会过不习惯节俭的日子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了。薄荆舟那句‘死恋爱脑’还卡在喉咙里,没来得及说出口,言棘开的那个婚纱设计工作室,一年净利润怕是有好几千万吧,就这还节俭,当真是眼瞎心盲。到了机场,薄荆舟依旧没有收到沈晚瓷的信息,他收起手机,直接去了监控室,让陈栩安排人去了出口大厅晃悠。机场的高管早就收到了消息,恭恭敬敬的将薄荆舟迎进去,还安排了人协助他一起找。两点半……三点……四点……一直到晚上七点,薄荆舟都没有在比肩接踵的人流中看到他猜想中的那人,不止如此,连谢初宜也没来。全神贯注的看了一下午的显示屏,薄荆舟的眼睛又干又涩,“麻烦把这几天的监控录像都拷贝一份给我从机场回到御汀别院,已经九点多了,整栋别墅都陷在一片漆黑中。他微微蹙眉,晚晚还没回来?她平时一般十点上床,不出意外的话十一点左右关灯睡觉,如果他有公事耽搁,回来的比较晚,她会在客厅里给他留灯,但是现在……无论是客厅还是卧室,都是黑漆漆的。被沈晚瓷晾了一下午的委屈,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别墅后,又漫了上来,但随后又是抑制不住的欣喜涌上心头,难道她吃醋了?薄荆舟没开灯,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走到沙发边坐下,身体后仰进靠背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沈晚瓷的电话。等待接通的过程中,他的一只手下意识的揉捏着脖颈,这是他疲惫时习惯性的动作。“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筒中传出意料之外的提示音。薄荆舟的眉心拧了起来,又拨了一次,还是提示关机。现在满大街都是充电宝,几乎不存在手机没电的情况,而且沈晚瓷还是开车去上的班,就算找不到充电宝,车上也能充电。薄荆舟的心高高悬了起来,猛的坐直了身体,脸上的疲惫被紧张替代,他拨通秦悦织的电话,“晚晚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秦悦织:“没有啊“如果她跟你联系,你让她给我打个电话,无论怎么样,都要给我打个电话“你又惹她生气了?”秦悦织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对劲,气冲冲的道:“还把她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