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懵了一瞬,这事虽说是本能,但他没有记忆,所以算是第一次吃肉,是个毫无经验的菜鸡。第一次起点就这么高,他有点招架不住,而且他站的位置正对着镜子,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镜子中自己染上了欲色的脸。男人略有些无措的挣了挣他被绑住的手,喉结滑动间,溢出一道低沉的声音:“晚晚……”沈晚瓷环住薄荆舟的脖子从盥洗台上下来,抬头吻住了他的唇。男人被她推着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光裸的后背猛的贴上了冰冷的瓷砖,突如其来的冰凉刺激让他经不住‘咝’了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上一秒还对他热情似火、像是要把他吃干抹净的女人就毫无留恋的抽了身,跳到了离他两步远的位置。紧接着,冰凉的水就迎头浇了他满身,是沈晚瓷开了花洒。“惊喜,”隔着不断坠下的水珠,女人冲着他挑了挑下颌:“你慢慢洗吧,我出去……”话还没说完,薄荆舟就伸手将沈晚瓷拽住了,原本绑着他手的衣服这会儿也掉在了脚边,男人将她拉到花洒下:“一起洗沈晚瓷浑身湿了个透,水虽然有些热了,但温度还没完全上来,她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这个澡洗的时间格外的长,结束后,她已经完全站不住了,是被薄荆舟抱着出来的,她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是被热气薰的,更是累的。和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比起来,薄荆舟就精神多了,眉眼间都还荡漾着春色,还特别义正言辞的纠正道:“这才是惊喜“……”沈晚瓷想爆粗,但实在太累了,嗓子也疼,不想动,不想说话。薄荆舟让她坐在床上,怕不舒服,还拿了枕头给她垫在后腰,“先别睡,我去拿吹风给你吹头发“我自己吹,你出去给我买药,”她瞪着他:“你刚才没戴套薄荆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药,原本还满是笑意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抿着唇,半晌才硬邦邦的道:“不用吃药,有了就生下来,我们已经结婚了,就算有了孩子,那也是情理中的事,没人会说什么沈晚瓷凑近他,一脸的促狭打趣:“懂得挺多的啊,看来是查了不少资料,蓄谋已久啊她还以为要解释一番,他才知道要买什么药呢。薄荆舟:“……我又没傻也就刚醒那会儿是懵的。看着面前女人精致的眉眼,他心头一热,抬手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晚晚,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沈晚瓷惊讶道:“你很喜欢小孩?”薄荣轩和薄荆舟虽然没有姐妹兄弟,但薄爷爷那一辈却有好几个,每到过年,几个堂姨堂叔都会带着孩子孙子来薄家拜年,其中有好几个十岁以下的,她就从来没见薄荆舟逗过,偶尔有熊一点的小孩奔跑闹腾,他还会蹙眉,这种表现可实在不像是喜欢孩子的。薄荆舟想也没想就道:“不喜欢,但我们的孩子除外,我们生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好不好?”说着说着,他就又低头凑过来想要吻她。沈晚瓷推他:“你当自己是送子观音呢?说生什么就生什么,现在不能生,赶紧去买药“为什么现在不能生”“要事先备孕的,你当是种萝卜呢,挖个坑就长出来了,而且就算是种萝卜,都还要挑好的种子,你刚刚喝了酒,前几天还吃了药,过几天还要去医院复查,就这种情况你还想生孩子,你能不能负点责薄荆舟:“……”他默不作声的起身去拿吹风了。沈晚瓷本来要自己吹,但薄荆舟没让,‘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响起,暖风灌进被子里,浑身都被暖意包裹着,很是舒服。男人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时不时蹭过头皮,沈晚瓷本来就很累了,如今不让她动手,思绪很快便迷糊了。直到头发干透,薄荆舟才收起吹风:“我刚刚看了一下,那药72小时内吃都行沈晚瓷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迷迷糊糊的道:“早点吃效果好些“我明早去买,行吗?”“嗯身边的床垫往下陷了陷,男人半跪着俯下身,凑近她,循循善诱道:“反正做一次也是吃,做几次也是吃,而且那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要不我们把后面几天的份额都做了?”沈晚瓷:“??”他都知道避孕药,还知道吃多了不好,她不信他不知道避孕套,他这分明是在哄她。沈晚瓷睁开眼睛,似笑非笑:“那药吃多了确实对身体不好,不过我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你要不要听听?”她现在终于能理解那句‘婚前姨妈拦路虎,婚后姨妈救世主’的话了,她烦的简直想把人给踹出去:“你睡不睡?不睡就去书房念经薄荆舟消停了,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来,不过这份消停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沈晚瓷就再次被他压在了身下。翌日。她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但却不是睡醒的,而是被饿醒的,睡眠不足导致她稍稍一动,头就痛得厉害,下楼时都是慢慢的走,步子不敢迈快了。客厅里,江雅竹和薄荣轩都在。沈晚瓷:“爸,妈薄荣轩冲着她颔了颔首,便收回了视线,江雅竹满脸慈爱:“慢点走,不着急沈晚瓷觉得她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奇怪,以为是自己身上有什么,还低头看了看,王姨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一见到她便笑了:“少夫人起床了啊,荆舟有事出去了,他临出门时还特意叮嘱我,说你昨晚睡得晚,让我把午饭给您送上去,别吵到您“……”这话……她总算知道江雅竹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了,沈晚瓷干笑了两声,都不敢往那边瞧。薄荆舟那个混蛋,就不该长嘴巴。刚想到他,门口开了,王姨口中有事出去了的男人从外面进来,看到楼梯上的沈晚瓷便道:“天亮才睡,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