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冷笑:“三岁孩子都知道的安全常识你不知道?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女人,喝了酒,也敢坐陌生人的车?”言棘偏头,眯起的眼眸里尽是风情,她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像我这种生得平淡无奇的女人,没有这方面的担心顾忱晔:“男人要是兴致来了,别说你只是长得丑,连物种都能跨越,生的漂亮,也只是更容易勾起男人的兴致,并不代表男人就只会碰漂亮的女人,不挑食的大有人在,别拿你的蠢去挑战男人的劣根性车里很快静了下来,只剩下引擎和空调发出的细微声响。言棘安静的看向窗外,身上的萧瑟和落寞因为夜色被无限放大,她握着手机,无意识的摁着电源键,伴随着‘咔咔’的声响,屏幕一下亮一下暗,在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有些晃眼。顾忱晔突然道:“伯父只是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我离开医院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观察一晚就能出院了言棘没应声,好像并不关心,但之后的路程,她的手机屏幕再没有亮过。回到顾公馆,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点宋姨早就睡下了,客厅里亮着一盏小灯,是她知道言棘容易犯懒,怕晚归的她摸黑上楼会被绊倒,特意留的。看着那片暖黄色的灯光,言棘的心里涌上来一层淡淡的暖意,在她荒芜的前半生留下了一道绚烂的色泽,原来万家灯火中,其中也有一盏是为她留的。言棘的眼底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顾忱晔换完鞋子抬眸,正巧捕捉到这一幕,女人明艳的五官瞬间变得生动起来,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突然从那九重天迈进了凡尘。男人一愣,他看过言棘形形色色的笑意,却很少见到她笑得这般温暖,眼底一暗,垂眸收回了视线。言棘径直上了楼,房间里的窗帘开着,灯光透进来,勉强能照亮里面的陈设,她懒得开灯,直接走到了沙发前坐下。又累又困,现在的她只想赶紧躺下,但酒劲还没散,浑身软得提不起一点儿劲,她给自己点了支烟,细细的女士烟被她夹在指尖,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眼底此刻的情绪。她出神的看着窗外,夜晚的天空被霓虹灯映得微亮,看不见星辰。“砰砰有人敲门。这会儿会来敲门的只有顾忱晔,她不想理会,还因为嫌吵,把头埋进了臂弯里。但她不开门,不代表顾忱晔不会进来,很快,她就听到了门把被压下的声音,刚刚进来时忘记反锁门了。“啪灯亮了,雪白的灯光刺得言棘微微眯起了眼。顾忱晔一走进来,就闻到了空气里那股若有似无的烟味,他皱眉,语气很冷:“你抽烟了?”言棘歪靠在沙发上,半眯的眼里有着朦胧的醉意:“嗯刚灭掉的烟蒂就在她手边的垃圾桶里,瞒不了,也没什么好瞒的。男人的脸冷得很,全是不屑的冷笑:“好习惯没有,坏毛病倒是一大堆,还学会抽烟了“谁教的?你那些狐朋狗友?”言棘看着他,眼尾下垂,带着种俯瞰的倨傲,突然道:“要来吗?”“……”顾忱晔声音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某些旖旎的画面,言棘在那种事上一贯强势,她想要就必须要,不想要了就能一脚把他踹出去,她每次在上面时,看向他的眼神也是这样,好像他是个什么不重要的工具人。对男人而言,女人在性生活上偶尔主动是情趣,次次主动就是在折他的面子,就算是普通男人也接受不了,何况还是被从小恭维到大的顾公子。顾忱晔的面色陡然变得森寒阴沉起来,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言棘,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发泄欲望的工具,取悦你的玩具,还是会所里花钱就能招的鸭子?”“你觉得呢?”言棘慵懒的挑眉,用脚抵着他的小腿,挑衅似的一点点往上蹭:“爱人?”隔着西裤,她能清晰的感受到顾忱晔骤然绷紧的肌肉。男人的眸底一片晦暗,有隐忍、有压迫,脖子上因愤怒而绷紧的青色筋脉连着锁骨,线条流畅,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在蹭到他的大腿时,顾忱晔一把扣住了她的脚踝,眼底流露出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戾气,这一刻,他是真的想撕了她:“你是不是吃药了?”言棘原本还是漫不经心的倚着,听到这话,好看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愕然,下一秒,男人就嫌恶的松了手,起身,脸色冷的吓人:“别浪,别发骚,有病就去吃药,要是实在寂寞,淘宝买个男朋友丢下这句,他转身就走,步伐飞快,好像她是什么不治之症的传染源,到了门口脚步才慢下来:“你电话一直没人接,伯母怕你出事,打到我这里来了,你给她回一个“你告诉她,我没死,也暂时不打算死顾忱晔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开门出去了。身后,女人略带了几分嫌弃的妩媚声音透过门缝传入耳中:“一个大男人还这么放不开,真矫情“……”他用力关上门,声音没了,而那股从进房间起就始终萦绕在鼻间,属于女人独有的香味也终于淡了,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口,又松开了两颗扣子,呼吸才终于顺畅了。……陈小姐这事虽然被泰迪明星的热搜给压下去了,但它带来的影响也持续了好几天,店里客流量恢复成了以往的时候,盛如故也从国外回来了,言棘驱车去机场接她,接到后,对方从包里摸出一张邀请函:“听小白说你最近设计了一款礼服,走,穿上蹭宴会去,多少要搞两个单子言棘扫了一眼,主办方在圈里的地位还挺显赫,盛如故家境普通,也不是京都人,按理说应该收不到邀请:“怎么弄到的?”(盛如故这个名字是以前写言棘的大纲时就想好了的,后来正文用了,忘记了,也不好改了,当成个全新的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