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念笙欣慰:“没想到我家小笙还挺专情。你比那些纨绔子弟可真正是好太多了。”燕鸿笙得到称赞,眉开眼笑:“都是姐姐教导得好。”另一边。周宴礼转身没入滂沱大雨里。回到家时,周宴礼已经被淋成落汤鸡。他坐在沙发上,手心里的循环之城被握得发烫。他将它垂钓在眼前,项链的吊坠是一块墨黑的玉,正面是莲蓬,背后是莲叶。而链子则是用铂金塑造的骨链构成。他和徐馨这个设计师待久了,对设计款多少有些耳濡目染。他知道莲叶莲蓬象征着两世。只是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循环之城处处透着玄学的意味,让他觉得无比荒谬。他反复观察项链的细节,最后周宴礼竟然细心的发现:吊坠旁边,骨链的某个卡扣上却系着一个特殊的mini版小吊坠,细细琢磨竟然是一只燕子。与燕子相依偎的,竟然是一米粒。周宴礼鹰瞳骤然缩紧,然后愤怒的把项链扔到一边。“燕鸿笙?”“徐莺?”这项链更像是这两个人的定情物,周宴礼隐隐已经猜到:这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一时的苟且和浅薄的凑合。只怕是渊源已深?过了许久,燕鸿笙将项链捡起来,他握着项链,在带着被前妻背叛的愤怒情绪里缓缓入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周宴礼似醒非醒的,仿佛进入一片迷雾森林。有一道靡靡之音在他耳朵边响起来,那声音仿佛离他很远,又仿佛在他面前。“周宴礼。”“周宴礼。”“谁?”“谁在叫我?”周宴礼环顾四周。迷雾笼罩着森林,四处看不到真切的景象。只是那道声音又响起来:“周宴礼!”周宴礼循着声音,在迷雾森林里探索。最后他来到一块石镜前,那声音却消失了。周宴礼一只手不经意的搭到石镜上,倏地石镜亮了。周宴礼诧异的注视着石镜,石镜上的光亮慢慢发生离散组合,模糊的镜面瞬间变得光洁,光线晕开,最后凝结为清晰的画面。彩虹桥。幼小的徐莺赤着足在冰冷肮脏的地面奔跑,她后面是披头散发的徐母,徐母手里举着扫帚,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谁允许你去偷偷上学的。你去上学,谁来照顾老娘?”徐莺一边跑一边解释:“妈妈,我不会耽误做家务的。求求你,你就让我去上学吧。老师说,我是根好苗子,很有学习的天赋。今天考试,我这个旁听生比其他同学都考的好。”“妈妈,你让我去上学,将来我考了大学,就能赚很多很多钱,能给你看病。求求你,你就同意我去上学吧。”徐母跑得气喘嘘嘘,猛烈的呛咳起来。指着徐莺怒气冲冲道:“你还敢跑?老娘数到三,你要是不回来,以后就别认老娘。”徐莺回头,看到生气的妈妈,脸色苍白。她于心不忍,于是怯怯的走回来。徐母的扫帚便毫不留情的落到她的背上。徐莺咬紧牙关,红着眼一个劲道歉:“妈妈,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徐母的扫帚如雨点般落到她身上,她宣泄着她的愤怒:“还要上学不?”“不了。我再也不去上学了。”徐莺哭成泪人。徐母打累了,跌坐地上。她喋喋不休的抱怨道:“你生来就命贱,跟你姐姐没法比。所以你别指望有天能够出人头地。”徐莺咬着唇,她忍着心里的悲恸将徐母搀扶起来。乖顺的模样惹人心疼:“妈妈,我带你回家。”徐母气哼哼的瞪她,却还是领了她的情,高大的身躯用力压在徐莺娇小的身躯上。一边不忘pua她:“老娘生你后,身体才变得这么虚弱的。徐莺,你这辈子都欠我的,你必须照顾我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