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那……”曹益之已经想到姜宁可能会拒绝他的提议。可是他没有因为拒绝就退缩,而是继续提议道,“那,姜姑娘你来我药堂做药徒如何?”“什么?”姜宁这下彻底愣了,“曹掌柜,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去你那里做药徒?”“没错,”曹益之郑重的点点头,“姜姑娘,你没有师从不想行医,我可以理解。”“但是就这么浪费你的才能,着实有些可惜。”“你文能识文断字还看了那么多医书,武又会上山采药见多识广,完全可以来我这里做药徒,帮病人抓抓药、帮我算算账什么的。”曹益之之所以这么坚持,一定要留姜宁在他草堂,除了不想浪费姜宁的才能外,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前日,桂花嫂当街晕倒被一个神医医治,并且从她腹中取出死胎的事,早在镇子上被传的神乎其神。一时间,人人都知道本草堂里来了个神医。第二日,更是有不少身患疑难杂症的人问上门来。突然有这么多病人盈门,曹益之只能苦笑着解释,姜宁只是来卖药的,根本不是这里的大夫。于是大家就继续追问这个卖药人是哪里人,家住何方,想亲自求上门。结果,曹益之又是心里一苦。姜宁来他铺子两次,也可能说过他们是哪里人,但是他根本没注意过。但是他实话对人说,那些病人却以为他藏私不想让他们知道神医的下落,对曹益之心有不满。曹益之有苦说不出,只能尴尬的送那些找神医的人离开。结果那些人病人们失望而去没多久,苏醒过来的桂花嫂也让人来找他。桂花嫂一出手就是一两银子,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找到她的恩人继续为她治病。拿人钱财,忠人之事。曹益之虽然不知道姜宁住在哪里,但也没有就此放弃糊弄桂花嫂。他这两日一直在街上溜达,向每一个人打听姜宁一行下落。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他隔天就在街上看到了姜宁一行。带姜宁去见桂花嫂的路上,曹益之就想好了,无论如何他都要请姜宁来本草堂。就算姜宁不做大夫、不做药徒,或者她什么也不做,日日只来本草堂坐着喝茶也可。总之,她要来他的本草堂。之所以做到这个地步,是曹益之怕其他药堂听到风声,抢在他前面请走姜宁,那到时候他就得不偿失了。姜宁诧异的道,“曹掌柜,你真的决定请我去当药徒?”“是,请姜姑娘千万要答应。”曹益之坚定的点点头。“什么呀,我姐姐都说不去当大夫了,你却让她去当药徒?”大奴听不下去了。这是诚心请人吗,怎么条件越给越低呢?!和大奴的激烈的反应不同,姜宁这次反而认真思考了起来。实验室空间,是她不能对外说的秘密。之前糊弄姜家人,倒是可以用自己看过的书来敷衍。反正一场大水冲走了所有证据,而且家人对自己极为信任,她怎么说,家人也不怀疑。但是她既然在这里落脚,以后难免要接触更多的人,这也意味着会治疗更多的人。那么,在本草堂当过学徒的说法,也更会让人接受。想到这里,姜宁点点头,“行,我同意了,去本草堂做药徒。”“姐姐,这怎么可以?要干活挣钱养家,也是我们去做学徒,怎么能让你出去干活呢?”双胞胎以为姐姐是为了这个家,冲着曹益之给的不错的工钱去的本草堂,所以他们想替姐姐去草本堂当学徒。“你们两个不是刚和朱家酒馆谈成了生意吗?”姜宁提醒他们,“你们替我去当药徒,谁完成和朱月月的约定?“啊?”大、小奴互相看一眼,他们忘记这茬了。“那我们去和朱姐姐说清楚,生意暂时不做了!”小奴道。“对,”大奴赞同,“我们去取消合作。”曹益之从旁尴尬道,“两位小哥,你们当本草堂是什么地方?”“我是掌柜的,又不是吃人的魔鬼,我不会吃了你们姐姐的。”“再说我找学徒要求在医药上有经验,你们看的医书比你们姐姐看的还多吗?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请你们来当学徒。”曹益之几句话,把大、小奴说的没话说。他们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可能比姐姐看的医书还多?看来替姐姐干活这件事,自然想都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