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惶恐的睁大眼睛,扭着头避开男人粗重蛮横的亲吻,尖声叫道:“薄荆舟,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变态、神经病……”神经紧绷到极致,所有能想到的脏话不间断的往他身上砸。她挣扎的厉害,头摇得像拨浪鼓,薄荆舟几次想重新吻上去都被避开了。男人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因极度抗拒而近乎崩溃的脸,唇角的笑意更冷,将她两只手摁在头顶,扯下脖子上松松挂着的领带绑住。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所过之处皆是片片的红痕。沈晚瓷今天穿的是裤子,但在薄荆舟堪称恐怖的暴力对待下,裤子和裙子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差别,都是被直接撕坏的。“薄荆舟,你要是吃了药精虫上脑就去找简唯宁,”她情绪激动,语无伦次道:“你和她闹绯闻,给她拉投资,我从来都没有过问过,今晚赫逸不过是刚好碰见救了我,我和他比你和简唯宁清白多了……”尛說Φ紋網呲啦——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在只有她尖叫声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能徒手将冬季厚实的牛仔裤撕破,沈晚瓷很难想象这究竟是怎样恐怖的力气。薄荆舟笑了笑,但眼底没有半点笑意,“你该庆幸你和他很清白,要不然,今晚趴在那儿的,就是那个姓秦的。”沈晚瓷疯了一样踢踹他,但她的双腿都被薄荆舟压着,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这么有本事,怎么没把简唯宁拿下?非要缠着我这个没有感情的名义上的妻子,你他妈要是是男人,就去把简唯宁强了,我绝对给你们包个大红包,祝你们白头偕老……”如果换成平时,她肯定不会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时候说这些话刺激他,但现在的处境是哪怕她讨好卖乖,百依百顺,薄荆舟这个疯子也不会放过她!因为他身上此刻正透着一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暴戾凶残,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薄荆舟的手落在她身上,肆意的施暴,眸子里翻涌的欲念和怒火被他压制在平静的表面之下,看着更是让人心惊。他说的缓慢,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喉咙处往外溢:“但我现在比较想强了你。”此刻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遮挡物。无边无际的绝望如海水般漫上来,想要将沈晚瓷拽入深渊。她用尽全力揽住薄荆舟的脖子,一条腿搭在他的腰上,另一条腿用力将人从身上推开——“砰……”两人一起从沙发上跌了下去……薄荆舟在下面,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地面。沈晚瓷低头,狠狠咬在男人的肩上,这一口咬得极重,奔着咬下他一块肉的目的去的,瞬间就见了血,腥甜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加上他衣服上的和空气中的,她一时没忍住,偏头干呕了几下。整个过程,男人仿佛没有痛觉一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到沈晚瓷偏头干呕,他的脸色才变了,想去拍她的背……但还没等触碰到她,沈晚瓷就如同一只幼崽,戒备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倒退了好几步。“你别过来!”她抓起茶几上装饰用的瓷瓶对着眼前的男人,大有他敢动一下就砸他头上的意思。隐隐有种决绝的气势。薄荆舟定定的看着她,从地上起来,迈着缓慢却坚定的步子朝着她走过去,“想杀了我?”沈晚瓷的手抖得不行,是紧张害怕、还是太过用力,没办法分辨,“你别动。”她将瓷瓶的底部重重的砸在茶几上,瓷片四溅,就这短短不足一秒的时间,薄荆舟已经跨到她面前扣住她的手腕。剧痛袭来,沈晚瓷下意识的松开手,瓷瓶掉落在地上,她彻底没了威胁。薄荆舟将她拉开,免得碎瓷片伤到她,手掌下,女人浑身肌肉都紧张的微微颤抖。男人低低叹了口气,什么心思都没了,他抬手替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又将缠绕捆绑的领带一圈圈解开,“抱歉,失控了。”沈晚瓷依旧红着眼瞪着她,满目戒备。“回房间休息吧。”“不,我要回去!”她现在只想走,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失控,至于这些委屈和欺负,就当是被条疯狗咬了。薄荆舟面若冰霜,听声音却是咬牙切齿:“我不碰你。”“你觉得我会信你?”客厅里随着这句话陷入安静……薄荆舟抿唇,看样子像是气到了极点,额头上青色的筋脉因紧绷而微微凸起。他能做出这样的保证,已经是最大的让步,有那么一秒,那股被强压下去的蠢蠢欲动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他甚至想要不管她怎么哭、怎么挣扎、怎么害怕、求饶,都随着自己的心意强要了她。她本来就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他要了她,也不过是夫妻之间该有的。但看到沈晚瓷脸上还没有干透的泪痕,又忍不住心软几分:“去换套衣服,我送你回去。”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被完全撕碎,但差不多是衣不蔽体,尤其是裤子。沈晚瓷还是拒绝:“不用,我用外套裹一裹就行,让保镖送我回去吧。”她穿的是长款羽绒服,到小腿,裹紧也不太能看得出来,只是有些冷罢了。如果不是她现在被薄荆舟握住手挣脱不开,她早就离他远远的,哪里还能让他的手落到自己身上?薄荆舟冷笑,扣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讲条件?要不在这里睡,要不去换套衣服,我送你回去。”最后,沈晚瓷还是上楼迅速清洗一下,换了身衣服,被薄荆舟送回去了。车里没人说话,气氛沉郁,前排开车的保镖就更是不敢吭声。到了公寓楼下,沈晚瓷逃似地开门跑了。薄荆舟捏了捏眉心,吩咐正要下车的保镖:“这几天寸步不离的看着她。”保镖回了声‘是’,快步朝着沈晚瓷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