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弟弟还小,以后才能吃。”柳韵把杨宁抱给紫儿。见萧和要把桂花糕往嘴里塞,柳韵忙抓住他的手。“我来吧。”萧漪从萧和手里拿出桂花糕。萧和蹬了蹬腿,哼唧两声。见杨宁望过来,立马安分了。杨宁咬着桂花糕,粉嘟嘟的腮帮子很快就鼓了起来。柳韵摸了摸杨宁的里衣,摇摇头,宠溺出声,“好在衣裳准备的多,不然哪里够你换的。”“郡主,改日再聊。”柳韵携紫儿就要离开,走了两步,她停了下来,返身回去。“萧和我有两日没见了,还怪想的。”“扶湘院他也不陌生,我晚些给你抱回来。”“园子里的梅花开的正好,郡主可以去瞧瞧,无紧要事的时候,还是要松松。”柳韵从萧漪怀里抱起萧和,朝她笑了笑。萧漪望着柳韵一行人离去的身影,秀眉微挑,还能给她带孩子,会宁的局势也不紧急啊。萧漪端起茶水轻抿,看似敌在暗,但那些人,压根就没给帝王宫造成什么困扰。外面的紧张,迷惑人罢了。就现在来看,还真不知道谁才是暗的一方。叫人大失所望。还以为他们能斗停秦国的脚步呢。……杨束在选木头,见柳韵回来,他迎了上去。瞧了眼萧和,杨束冲柳韵竖大拇指,“娘子威武,不费吹灰之力,就从萧漪手里带走狗蛋。”柳韵眼波流转,把萧和给杨束。“咿咿!”杨宁冲杨束喊。“你不能去,得换衣裳。”柳韵对杨宁道。“咿咿,蝶蝶。”杨宁巴巴看着杨束,抹了抹眼角。杨束脚动不了了,把杨宁抱了过去,在她脸蛋上亲了又亲,“去去去,带咱们宁儿去。”“爹爹丢下谁,也不能丢下宁儿啊。”“娘子,换个衣裳用不了多久的,我在外面等等。”“咿呀。”杨宁搂住杨束。“不骗人。”杨束声音温和,勾了勾杨宁的手指。“咿咿咿。”杨宁回过头,催促柳韵。柳韵捏她的鼻子,“真是哪处的热闹都不能少了你。”等杨宁换好衣裳,杨束就把萧和给紫儿。将杨宁架在肩上,杨束去怡然居。“先生。”喊了句,杨束直接进了院子。看到萧漪,杨束整个人都懵了。“你怎么在?”杨束脸上的笑一点点收了起来。萧漪往棋盘上落子,“这话,该我问秦帝才是,外界传言,你遇刺身亡,帝王宫放的话,是你去接管晋城了。”“不管哪个,你都不应该在会宁。”“好手段,瞒过了所有人。”萧漪不紧不慢道。杨束看向管策。“我没请,她自己进来的。”“避着侍卫,你什么意思?”杨束直视萧漪。“秦帝聊天的时候,喜欢周边都是耳朵?”“怡然居的防守不严。”萧漪淡声开口,“若是浣荷院,我做不到无声无息进去。”杨束放下杨宁,面色蓦地温和下来,“早知道郡主在,朕就提壶好酒来。”“聊的什么?朕参与进来,郡主不介意吧?”杨束掀起衣摆坐下。“介意。”萧漪红唇轻启。“这是我家,介意也憋着!”杨束爆发了。“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从来都是朕占人便宜,还没人从朕身上抠钱!”“今天你既然看见了,朕也不跟你来虚的了。”“会宁水清前,你不得出帝王宫半步!”“否则!”杨束眸子森冷。萧漪撑着头,含笑看他,“数日不见,秦帝俊朗更胜从前。”杨束眼角抽了下,“朕在跟你说正经的!”“知道了。”萧漪悠然开口。杨束威胁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上不得也下不去。管策起了身,杨束的威严还是重的,但萧漪,不是常人,心智、胆量都极其罕见。她永远不可能是摆件,由人拿捏。管策走了两步,去瞧萧和。“这孩子就面相看,是个福泽深厚的。”萧漪收拾棋子,“先生可还瞧出了别的?”“他同皇上有几分相似。”管策手摸上萧和的眉眼,缓缓吐字。萧漪瞥向杨束,勾唇笑,“我也觉得。”杨束拢了拢衣裳,“别以为生了孩子,就可以不矜持!”“朕不是随便的人!”“还有,我已经认了狗蛋,他不会跟你回萧国。”管策眉毛动了动,视线在杨束和萧漪之间打转,摇摇头,他抱杨宁出去玩了。得,风流韵事。“狗蛋?”萧漪微蹙眉。“贱名,好养活,你看着也不瘦弱,怎么足月生的孩子,一点都不胖乎。”杨束扫视萧漪。“改了。”“改了?他哭的声嘶力竭的时候,你在哪?”杨束神情冷了下去,“既然只管生,不管养,就别干涉那么多,做好你的郡主。”萧漪手顿了顿,起身走了。杨束收回视线,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管策在跟杨宁击掌玩,瞥见这一幕,眼睛转了回来,还以为杨束之前是说笑呢,没想到真跟萧漪不可描述。擦,萧漪喝过的!看着茶杯,杨束直揉眉心,跟萧漪见面,就没有一次愉快的,回回都让他血压上升。“先生!”杨束扯着嗓子喊。“她溜进你院里,说了什么?”“问你的寿数,还有改天命的可能性。”管策随口道。“你怎么回的?”“实话实说。”杨束盯着管策。管策把在萧漪面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寿数不知,可能性只有一,比你要高,你的卦,无生路。”“萧漪听完,什么表情?”“你不是瞧见了?棋就没乱一点,都跟你说了,萧漪这个人,不管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杨束拧眉,“所以,她纯粹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死!”“你成长的速度,太惊人了,她有危机感也正常。”管策去屋里拿纸鸢。“狗蛋呢?”管策回头给了杨束一个嫌弃的眼神,“你两的爱恨纠葛,别把我掺和进去。”“啥玩意?”杨束眼珠子都瞪大了,他跟萧漪,哪来的爱!做梦都梦不到一块!管策抱起杨宁,越过杨束就走了。年轻人,乱七八糟的事就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