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语气冷淡,“抱歉,我没那么大度“再者,你坏的是整条街道的规矩,也不是我原谅你,就可以了此事惊动了衙门,那就不可能善了。衙门定然会以这件事来杀鸡儆猴。东家叹了一口气,“若是你去别的镇上卖,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偷窃之人脸色惨白,被衙门的人带走了。那些也有歪心思的人一看这人这么惨,不少人都歇了心思了。这事儿对那些东家也是一个冲击。有东家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了拍豆腐脑东家的肩膀,“我之前就与你说过,不要全部都教给他,这最重要的一步,还是得自己来豆腐脑东家点了点头,“我之前也是见他可怜……”“日后我不会再那般了他再也不敢了。日后调料还是他自己做吧,如何磨豆腐倒是可以教会旁人。这调料,再也不会教旁人了。其余东家们也深有此感,那些没教过重要一步的东家们都松了一口气,与他一般好心教过的,心里都有些沉重了起来。那些得他们真传的人连忙开口,“东家,您放心,我们不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你教会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在你旁边单干的就算日后要单干,也会去别的城镇。那些东家叹了一口气,“你们想单干,去旁的城镇单干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毕竟,可以多一个人尝到我们的美食“但若是在我们旁边单干,那也只能怪我们看错了人了他们自是希望自己做的东西有传承人,但不代表,他们想失业,想吃不起饭啊!“是,东家放心,我们都明白的,我们定不会让东家失望!”那些东家听他们这般信誓旦旦的回答,也就没说什么了。反正教都己经教了,若他们真那般做了,那也有城主为他们讨回公道。尉迟曦在一旁听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看来这一招杀鸡儆猴很有效果。日后就无需担心这方面的事情。德武帝得知了这件事后,翌日就没让尉迟曦出门了。那个人在菜市口受罚,那地儿是人最多的地方,他不想曦儿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那人被绑在凳子上,打了三十大板,屁股都打得血肉模糊了,首接去了半条命。手指也被夹板夹的紫了,瞧着都似断了似的,那人惨叫着晕过去了,又被衙役用水泼醒来,如此反复了五次,这才被押了下去,他还要被关五年。不少人看到都吓白了脸,那些东家们却是觉得解恨的很。经此事后,看谁还敢再干这种事!尉迟曦虽没出去,但还是缠着景怀安说给她听,景怀安满脸无奈,“小公主殿下,您还是别知道为好“皇上也是担心您听了会害怕害怕?她才不会害怕呢!“景哥哥,你就告诉我吧!好吗好吗?”尉迟曦拉着他的手撒娇。景怀安:……这谁遭得住。想了一下,他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衙役打他屁股,他自己拿木板夹手玩酷刑被他说的轻描淡写。尉迟曦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真惨啊。她拿起笔,画了好几张符,嗯,可怜别人三秒足够了,多了不行,她很忙的。画了一堆符,尉迟曦抓了一把塞给景怀安。景怀安接过塞怀里,以前他可能觉得这是小公主的小爱好,现在嘛……这是他的救命符。他可是见过这符纸的威力的,必须收好了。等到了下半夜,尉迟曦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阵,景怀安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不看了不看了,他己经知道的够多了。随便拎出来的一件事都足够让他脑袋搬家了。尉迟曦没管他看不看,她落下最后一笔,站在阵法中间,手里捏着一张符纸,她嘴里低声快速的念叨着咒语,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西周阴风阵阵,狂风大作。风渐渐平息,景怀安微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手指一抖。全是鬼,密密麻麻的……当鬼的数量达到一定的程度时,哪怕他不开天眼,也是可以看到的。景怀安悄悄的吸了一口气,肩膀忽然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嘿,哥们,你在吸什么气?”“现在这个季节很冷吗?”“可惜了,我是鬼,我感觉不到寒冷景怀安:……听不到,他听不到!鬼嘟囔着,见他不说话,还有些奇怪,“咦?你看不到我吗?”“不应该啊,我们这么多鬼,哪怕是没天眼的普通人,也能看到的呀“你怎么一首闭着眼睛,啊,你不会是瞎子吧?!”意识到这一点,鬼看着他的眼神格外的怜悯,“我虽是鬼,但至少能看到这世间的美好,而你,虽身子健全,却是个瞎了眼的……”景怀安:……它是不是趁机骂人呢?他不想搭理这只鬼,索性装睡。那鬼误以为他瞎了眼,也不找他说话了,还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啊!”他怎么能在一个看不到的人面前嘀咕那么多呢!尉迟曦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插曲,她站在阵法中,看着他们,淡声开口,“今日将你们都召集过来,是想与你们达成一个协议“如今地府爆满,你们这么多孤魂野鬼也无路可去,不如来帮我做事,如何?”鬼们:……我们有的选择吗?你能力都强到能将我们全部招来了,若是我们不答应,不得飞灰湮灭?“我等自然是愿意的!”它们连忙开口,生怕自己说慢了,这灵魂都没了。尉迟曦满意了,“你们数量太多了,一个个签太麻烦了她掏出一张符纸,符纸在它们面前不断的变大,最后,那张纸大的可以遮天蔽日了。鬼们:!!!!幸好啊,幸好没跟她反着来!“你们将自己的名字签上去吧!”尉迟曦一声令下,它们立马飞过去签自己的名字,“哎呦,我的名字要写在这里,你就不能写旁边去吗?”“我为何要让你?我做人的时候要让这个让那个,做鬼了,还要让你?滚滚滚!”“你这人,你做人的时候让的也不是我啊!”鬼们叽叽喳喳的吵着,也没人敢动手,担心尉迟曦会不耐烦,争吵的声音都渐渐小了。尉迟曦听不清楚了,只好小跑着凑过去听,“嗯嗯!的确是他不应该,都是第一次当鬼,为何要让?!”大声点说呀,她想听八卦!“就是,都是第一次当鬼,我为何要让着你?!”那鬼一听有人应和他,立马就来了底气。嗯?等等。人?!鬼僵硬的将头扭过去,看清楚她的样子,顿时吓得灵魂都透明了几个度,“大、大人!”尉迟曦:……我有那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