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取出银针,运起丹田真气,以气驭针,开始为琮姬儿施针治疗。闭眼的琮姬儿感到一股清凉之意在体内缓缓扩散,它有效地压制了体内肆虐的赤炎火毒。此刻的她如同置身火炉,备受煎熬,而这股清凉恰似烈焰中的甘霖,带来片刻舒缓。赤炎火毒被玄冰神针压制后,唐远又取出银针,施展更为复杂的针法,进入下一阶段治疗。随着唐远再度施针,毒血从琮姬儿的毛孔中被生生逼出,过牛极度痛苦,她忍不住发出凄厉的哀嚎。整个治疗历时约一小时,最终琮姬儿因疼痛昏厥过去。唐远收起已然变黑的银针,他亦感疲惫,汗水湿透衣衫,丹田真气耗损大半。他步出病房,对曹院长吩咐道:“一小时后送药进来,三分之一内服,三分之二用水稀释后为其沐浴,如此,硅砂之毒可彻底根除。”“唐先生,您瞧着挺疲倦的,是不是需要歇息一阵?”曹院长关切地询问。唐远微微颔首,径直走向休息室小憩,待体内真气恢复至三分之二,才再度踏入乔佳的病房。一如往常,他先向乔佳详细解释了治疗步骤,并在征得其同意后,正式开始施治。一番忙碌过后,唐远面色苍白,显得颇为虚弱。刚一走出病房,任梦竹见状立刻上前搀扶。此时,张山人亦凑近过来,急切追问:“真的一切都治好了?”曹院长代为回应,语气略带不悦:“琮姬儿小姐已然清醒,毒素已彻底清除,各项生理指标均已正常。张兄若心有疑虑,大可亲自询问琮小姐。”听闻此言,张山人再无质疑。他转而看向唐远,满腹好奇:“唐。。。。。。先生,您究竟是如何治愈这硅砂之毒的?据我所知,唯有药圣方有此能耐。莫非,您是药圣的门徒?”唐远并未搭理张山人,而是对任梦竹言道:“麻烦你送我一牛。”任梦竹小心翼翼地搀扶唐远离开市医院,驱车前往丽水名居。途中,她感激不尽:“唐先生,今日您不仅救了我,更救了任家上下。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会永记心中,日后定当厚报。”唐远淡然一笑:“那就以身相许吧。”未料,任梦竹竟认真接话:“过了前面两个路口就是任家旗下的酒店,我们现在就过去?只是,看您现在的身体状况,能行吗?”原本只是唐远一句玩笑话,却不想任梦竹竟如此直截了当,令他一时语塞:“你当真?”“有何不可?唐先生对我与任家的恩德,以身相许又何足挂齿?”任梦竹神情庄重。“我可不愿乘人之危。”唐远直言。“我却是全心全意,甘之如饴。”任梦竹性格爽朗,对唐远的好感早已升爱意,此刻她选择坦诚相告,毫不掩饰。唐远颇感意外,未曾料到任梦竹会在这样的时刻坦露心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我记得你说过,自己的婚姻大事往往身不由己,倘若真与我有了牵扯,如何向家中交代?”其实,唐远对任梦竹亦有深深好感。如此才貌双全的佳人,试问哪位男子能不动心?“此番,我决定遵从内心,为自己做主一次,哪怕将来难以交代,我也认了。”任梦竹语气坚定。闻此言,唐远心中豁然开朗,对任梦竹的决心与勇气深感敬佩。话音未落,任梦竹已将车稳稳停在酒店门前。“已经到了。”她侧脸向后排的唐远轻声说。唐远的目光掠过车窗,直视那座灯火辉煌的大门,心知肚明。一旦跨出车门,与任梦竹步入其中,他便将拥有那位令凤城男人们魂牵梦绕的佳人。然而,他却选择道。“还是送我回丽水名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