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怎么敢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疯了,不想活了!”乔阔海怒斥道。唐远的话不仅惹恼了乔阔海,也引起了众怒。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凤城商会成员,对他们来说,任梦竹几乎是神一般的存在。“大胆!竟然敢对梦总出言不逊!”“此人狂妄至极,不能轻饶!”“侮辱梦总,当诛!”一时之间,唐远的话引发了公愤,成了众人攻击的目标,大家纷纷指责起来。牛凤却皱起眉头,一脸疑惑,低声道:“难道真是任梦竹?”牛凤深知唐远的底细,认为他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既然敢公开说,那就是真的了。“如果是任梦竹,事情就更有意思了。”牛凤脸上浮现出一抹诡谲的微笑。而江小赖则得意洋洋地说:“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拿任梦竹来开玩笑。看来,这场赌局,我赢定了。牛总,让你的秘书准备好合同吧。”“别急,或许还有转折呢。”牛凤道。孙父作为任梦竹刚提拔的副会长,对她充满感激。唐远的这番话更是令他怒不可遏。“我从没见过比你更不知死活的人,简直是丧心病狂,连梦总都敢侮辱,这是对凤城商会的挑衅,与在场的各位为敌。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话音刚落,外面传来通报:“沧海组织,任帮主到。”孙父大喜,顿时有了底气,笑道:“我的救兵到了,你的末日也到了!”孙父越过唐远,亲自前去迎接沧尚田。“任帮主,您总算来了。”沧尚田两鬓斑白,面容坚毅,步伐稳健,自带威严。沧尚田微微点头:“孙副会长遇上了难题,我自然要火速赶来援助。你这是,被人打了?”沧尚田这般给面子,多少也是因为孙父现在是凤城商会的副会长,换作以前,沧尚田根本不会在意他。凤城商会背后站着的是任家族,而任家族的背后,则是南方都市的任家,这份面子不得不给。孙父摸了摸红肿疼痛的脸,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猛烈。“这小子实在太嚣张,仗着他那点功夫,伤了我的儿子,敲诈勒索不说,刚才还侮辱了梦总。”沧尚田走近,审视了一番唐远,见他年纪轻轻,更加没把他放在眼里。“小伙子,有种,可惜用错了地方。下回投胎,记得机灵点儿。”沧尚田这话说得,就像在对一个即将告别世界的灵魂耳语。话音刚落,沧尚田浑身散发出九星高手的强大气场,箭在弦上,对唐远多费唇舌毫无兴趣。“就算你师父沧源站在这里,也没资格说这话。你一个才一段九星,比我狂妄多了!上次在我面前这么嚣张的家伙,坟头草都几丈高了。”“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人好像是你师弟,丁什么来着。”唐远面无波澜,从容而言。正欲动手的沧尚田闻言,眉头紧锁。“你说什么?我徒弟是你干掉的?!”“客气,客气。”唐远语气淡漠。沧尚田微眯双目,试探地问:“你姓琮?”徒弟之死,他曾接到任梦竹的亲自通知,说是得罪了来凤城考察的凤鸣琮家,遭到琮家清算。沧海组织虽是大高手沧源的势力,但与凤鸣琮家相比,不值一提,对徒弟之死也是敢怒不敢言。唐远闻言一愣:“我堂堂唐远,从不改名换姓!”“唐远?你是凤鸣琮家的人?”沧尚田心中戒备,对方若是凤鸣琮家出身,他绝不敢轻易招惹。“任帮主,你搞错了,他不可能是凤鸣琮家的人。”孙父忙插嘴道。沧尚田心存疑惑,唐远同样不解,为何对方突然扯到凤鸣琮家?此时,任梦竹终于赶到宴会大厅。“任家总裁,任梦竹小姐驾到!”门卫起初未认出任梦竹,将其阻拦。待任梦竹表明身份,门卫立时激动起来,洪亮的通报声响彻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