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明白。先生,那宋山野记仇心重,此番吃亏虽暂且按捺,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您务必小心提防。”市首提醒道。“我心中有数。”“另外,听闻两日后你将与沧源在潮音湖一决雌雄,那沧源非泛泛之辈,需不需要我出面施压,令他取消比武?”唐远挥手拒绝:“不必,宋山野尚且奈何不了我,区区沧源又何足挂齿?他若要玩,我便奉陪到底。”言毕,唐远与市首交换了电话号码,随即下车离去,并未在医院久留,以免宋山野怒火中烧,直接对自己下手,彼时自己也是力有不逮。归家甫至,门铃声起,唐远透视一观,来访者乃是月如。月如的出现,让唐远忆起了其母月母之前的严厉警告。若月母态度稍显和缓,顾念母爱,或许他还能卖个面子。但月母言语间的傲慢让唐远颇为不悦。故而,唐远为月如开了门。门开瞬间,月如见着唐远,直扑入其怀中,泣不成声。“怎么了?为何哭泣?”唐远一脸茫然,突如其来的哭泣让他措手不及。“唐远,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我生怕你遭遇不测,心里害怕极了。”月如紧抱着唐远,不让他离开半步。“我能有何事?别哭了,进来再说。”唐远推开月如,领她进了屋。入门后,月如焦急道:“你快离开凤城吧,我妈说你伤了宋东,得罪了赵家,你会有性命之忧。凤城已不宜久留,我来时的路上看见很多卫兵盘查,你得找个法子尽早离开。”唐远看出月如确是出于担忧,才匆忙前来报信。“你母亲恐怕巴不得我早些丧命吧?”唐远脸上闪过一抹冷笑。月如抿唇,月母来电的确说唐远惹怒了宋山野,劝她断绝与唐远的关系,曹家欲与其划清界限。“我妈对我有偏见,皆因我喜欢你。”月如坦陈。“我知道,她今日找我谈过,要我远离你。”唐远笑言。月如闻言一惊,随即脸上怒意渐浓,充满反叛。“她凭什么这样!从小到大,任何事情都是她一手安排,我没有自主,如今我已长大,就连我喜欢谁,她也要横加干涉,我的人生全由她安排,我不甘,不愿!”月如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唐远深谙月如此刻心境。从小遵从的乖乖女,一切行走在父母设定的轨迹上,但这不代表她愿意接受这样的宿命。人皆有思想,长期压抑的情绪只需一根导火索,便会彻底爆发,转为彻底的反叛。而他,便是这根导火索,点燃了月如对抗束缚和既定安排的反叛之火。月如倾诉衷肠,列举多年压抑的不满。平日无处发泄,无人倾听,今日在唐远前,月如不再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