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告诉你,你能拿我怎样?”“既然听不懂人话,那耳朵也没用了。”唐远冷笑,迎着龙泽天的挑衅目光。刀光一闪。龙泽天微微一怔,随即冷笑:“没胆就没胆,不敢动就放了我!”笑容尚挂在脸上,突然僵住。唐远手中握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在他眼前晃动。他缓缓抬起手,触到满手的血,再望向唐远手中的耳朵:“那,那是。。。。。。”因唐远动作太快,龙泽天只觉一阵凉意,痛感竟晚了几秒才汹涌而来。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我的耳朵!你这个疯子,你真敢动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娇生惯养的他何时经历过这等惨烈场景,更别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理智轰然崩塌。然而,下一刻,他瞬间清醒。因为唐远将那耳朵塞入他口中,那把血迹斑斑的水果刀再次抵向他的眼睛。唐远居高临下,神情冷漠,宛如主宰生死的死神,冷冷开口:“现在,能听明白我的话了吗?”“我,我。。。。。。”龙泽天瞳孔紧缩,死死盯着那刀尖,全身颤抖,一颤之下,裤子湿了,恐惧使他失禁。。。。。。见刀尖愈发逼近,他颤抖着喊:“别,别动手,我说,我都说!”唐远坐在瘫软的聂双双旁,把玩着手中的水果刀,冷眼盯着龙泽天。龙泽天刚想张嘴,却吐出了那血淋淋的耳朵,如同触电般扔开,又慌忙捡回,脸色苍白如纸。他开口,满嘴血腥味,颤抖着说:“就,就是你父亲出车祸那天,我父亲还是凤鸣副统,负责包括凤城在内的多个城市的案件。”“有人给我父亲打了电话,要求他对凤城下令,不许调查那起车祸,将其定性为普通的交通事故,反正肇事者当场死亡,查无可查。”“不久之后,我父亲越过几位上司,突然被提拔为部长。。。。。。”“也就是那天起,我才意识到那车祸必定是人为,我父亲的晋升,是一场交易。”龙泽天不敢说谎,这事关乎他父亲的升迁。当年这件事本就是凤鸣的一大谈资,唐远只要稍作调查,便能发现时间吻合。“谁打的电话?”唐远脸色阴沉,对方地位肯定不低。“我,我不知道。。。。。。”“嗯?”唐远手里的水果刀一顿,龙泽天都快哭出来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父亲让我别多问,只说是位大人物,在凤鸣权势极大。”“至于那位大人物为什么害你父亲,我真的不清楚。”唐远审视他片刻。除非,他们有所顾忌,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自己的父亲。。。。。。他把玩着水果刀,陷入深思。唐远的一个不经意之举,却让龙泽天惊恐万分,生怕自己的回答未能使唐远满意,连忙补了一句:“哦,对了,家父还提过另一件事!”“说吧!”“他说,你们唐家背后的故事,恐怕比表面看上去复杂得多,那位大人物,似乎也只是在替别人跑腿。。。。。。”龙泽天字斟句酌:“换句话说,您父亲的真实身份,或许不仅限于凤鸣市,甚至,甚至可能是触及高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