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炮击。大大小小的炮击他们每天都可以见到数十次,每一次炮击他们都是当事人,都可以轻易的看到敌人哭爹喊娘,也能看到已方步兵再度坚守阵地。步兵们就像是一枚枚钉子一样,钉在阵地上面,不动如山。守在前敌指挥部的范哈儿却是一个例外,他憨厚,却不老实。乱世当中能够作为一方军阀的人,自然跟愚蠢没什么关系。他很聪明,知道自己需要讨好这位年轻的少将,更知道自己需要紧紧抱住国民革命军的大腿。短短一日的防御,光是自己的军队打掉的炮弹,子弹,装备的武器,把自己的第七师卖了也换不回来这么多的重火力。更别说未来才会配给的坦克。那是有钱都买不来的好东西。当薛月下达命令之后,他第一时间将一个望远镜递给薛月,自己则是拿起另外一个,先后走出指挥部。指挥部是永久工事,半截都在地下,视野并不好。而因为牺牲视野换来的安全性却足以让前敌指挥部能够硬抗203口径的重炮。在不远的后方,机动能力远远超过这个时代任何炮兵的喀秋莎炮兵团已经校准目标一一丛林。左右两侧的丛林当中,埋伏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尼泊尔人,以及安南人,不在抱怨,他们没了痛苦。155的高爆弹下,众生平等。单发杀伤范围超过二百米的炮弹,足以将范围当中任何生命摧毁。哪怕是参天大树,在炮击下,仍旧变成了细碎的木屑,焦炭死亡瞬间席卷整个丛林。正如威廉说的那样,丛林很大,足以塞下上万人。但为了进攻,大量军队都在集结,等待着进攻的指令。人类本就是社会性的生物,他么本能的聚集在一起,哪怕是死的时候,都没有太多的动作。无论是尼泊尔人,还是安南人,他们都自成体系,是以自已民族的士兵为主是法兰西跟英格兰人的王牌。这些王牌们在炮击来临的一瞬间,便卧倒。下一刻,炮击到来。巨大的冲击波让他们一瞬间,便险些团灭。那不是一门炮。而是一个团的喀秋莎的一轮射击。随后是第二轮,第三轮。一发发的炮弹几乎没有间隔的砸在阵地上面,死亡瞬间席卷整片丛林。大片大片翠绿色的叶片在炽热当中变成灰飞。在炮弹落地点的八国联军士兵更是一瞬间便被蒸发,尸骨无存。只有爆炸冲击波边缘的土兵在被飞之后,还能着眼睛看着自己上天,看着一发发炮弹破空而来。“这是什么东西!”战场上,无论是华夏人还是八国联军,都屏住呼吸,呆呆地看向战场上爆炸的一发发炮弹。他们不是没见过炮击,但谁也没见过连绵不绝的炮击。一发发火箭弹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朝着既定的区域覆盖性炮击。离丛林不远的川军士兵更是被热浪灼伤,连忙回到了战壕当中,把自己塞进防炮洞里面。薛月,范哈儿举着望远镜,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昨天晚上他们看到了这一战争利器,但并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干嘛的。现在他们明白了。“这是恶魔的武器!”威廉,路易见多识广。他们很快意识到了这是重炮,一种新式重炮。能够缩短发射时间的重炮。威力而言,他们倒是习以为常。在索姆河,203甚至更大口径的重炮他们也见过。155的火炮能杀人,但无法将任何生命从地面上抹除。“威力而言,华夏人的155杀伤半径不超过二百米,跟我们的360米还有一点距离。”“但我们现在没有155重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