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流水声响起,华浓在洗漱台前用洗手液疯狂搓着手,反观后面淋浴房里,男人继续未完成的任务。水雾蒙住镜子,看不见里面的景象,但影影绰绰之间,华浓脑子里浮想联翩,身后站着一个八块腹肌的裸男在沐浴,而她不敢看,也不敢吃,这种憋屈事儿,说出去都无人敢信。陆敬安这种男人,就像是午夜时分的春药,进可攻,退可守。温热的水线顺着他的肌肉线条一路往下,流至地上,华浓脑子里无数个小黄人在疯狂扭捏打架。无非就是看与不看。不看?她不甘心。看?看就看了,只要陆敬安还是她户口本上的男人,看就不算耍流氓。华浓伸手,将镜面上的云雾拨开,男人麦色身躯映入眼帘。“看得清吗?走近点儿?”陆敬安玩味的语调让华浓老脸一红。硬着头皮开腔:“我眼神好。”流水声止住,陆敬安拿了条干净的浴巾准备往身上裹,见华浓准备开灯,开口喝止:“别开灯。”华浓的手停在半空,在距离开关一厘米的地方顿住。“酒店外部有人盯着,开了灯,即便看不见里面,也能透过卫生间窗户看到人影,不开灯是上上选,”江晚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进不来,总会想别的办法。“江晚舟的人?”“恩。”华浓倚着墙壁,望着陆敬安,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琢磨着接下来的话。“想说什么?”“我今天,把江晚舟给打了。”陆敬安擦着头发的手一顿,昏暗环境中,勉强透过路灯能看清华浓的面容。华浓心想,毕竟是亲妈,生育之恩摆在眼前,虽说这亲妈有点不是东西,但是血浓于水啊,万一。。。。。。。。。。。。。。。。她心里的弯弯绕绕还没落地,陆敬安牵着她的手出了卫生间,语气温和毫无责怪之意:“打就打了,怂什么?”怂?这话就像触及到了华浓的逆鳞,一把甩开陆敬安的狗爪子:“怂?老娘这辈子什么时候怂过?”陆敬安笑意即将溢出,宠溺的话语摁不住:“好好好,你不怂,你无法无天你最豪横。”“来,帮我擦头发。”“自己擦,我今天刚做的指甲,很贵!”很贵?陆敬安挑眉。“哪家店?我给你盘下来,回头让他们住到浦云山去专门伺候你一个人,”土财主的豪横不是一般两般的。陆老板在致力给华浓花钱这件事情上从没半分心疼,公司股份说给就给,豪宅说送就送,更勿论平常出差给带的首饰包包奢侈品了。就这,华浓都觉得是平平常常的事件,到底是豪门娇养出来的大小姐,什么世面都见过了。“陆老板还真是豪横啊!”“为了跟老婆有亲密接触的机会,我也是煞费苦心啊!”“有脸说,华浓嘀嘀咕咕着,一把薅过陆敬安手中的毛巾,擦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尽管病房里有吹风机,也无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