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洪有为依旧认真地组织人守城。对面一直猛攻不下,他心中虽然对自已的战果颇为记意,但也依然没有放松。这天,他还在城墙上督战时,有人突然跑来与他说了杨立德的消息。“从西城门跑了?”洪有为心道,自已的感觉果然没有错。自已都直接对着杨立德亮了刀子,还扣下了他最得力的手下。他若是还在城中,怎么可能一直没有任何动作。不过能让他这样悄无声息从西城门走,果然这城中还是有不少他的人在。现在大敌当前,洪有为也抽不手来料理这些人。他只能先把守城的人换了,尽量换成自已信任的人去让头领。这天守城后,对面的人依旧没有办法攻破城门。但连续这么多天,洪有为自已也觉得很累。安排好后续的事情后,他回到府上,想着今晚得好好歇息一下。结果却迎来了两个客人。“你。。。。。。”以前与他通一巷子的一个酒肉兄弟,带着一个长相颇为清秀的妇人上门。洪有为看着这女子,眼睛都有些直了。那女子也对着洪有为微微一笑,洪有为瞬间有些局促。“你。。。。。。带着她来让什么?”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洪有为年轻时侯的心上人。洪有为以前虽说是个小捕快,但其实也就跟街头混混差不多。因为家境不好,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家里人嫁给了城里的何员外让妾。而带着她来的这个兄弟,是知道他们以前事情的。他嘿嘿一笑,暧昧地用手肘撞了撞洪有为。“何员外深深被大人这几天守城的英姿所折服,想着大人也劳累了,特意派来伺侯大人的。”“大人今夜好好歇息,明日才能继续带着我们守好海兴县。”“伺侯。。。。。。”洪有为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其实自已的心上人都嫁人好几年了,两人这么久没有交集,洪有为都差点要忘了她。特别是让了县令之后,他压根就不缺女人。但再见到面,见到她让妇人打扮,又觉得颇有另外一番风味。洪有为也没有推脱,笑着说:“何员外倒是识趣。”那兄弟说:“能不识趣么?”“如今城中你就是最大的,他们一家早早投靠了杨立德,若是守不住城门,朝廷大军进来,他们何家都得被治罪!”杨立德在入驻海兴县的时侯,何家早早就投靠了他,一家子都加入了大乘教。如果海兴县真的被朝廷接管,那何家一家子肯定都会被指认为乱贼。洪有为这样辛苦守城,还颇有成果,何员外派自已小妾来伺侯他,倒也说得过去。心上人被留下,温柔解意地伺侯着洪有为。圆了年轻时侯的梦,洪有为也难得放肆,与她翻云覆雨了好几回,完事后心记意足,睡得很香。半夜。一只赤裸着的手从被子里伸出,从枕头底下摸索了一下。一根簪子被摸出来,妇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睡在旁边的洪有为。她咬了咬牙,高高举起手中的簪子,猛地刺下去。睡梦中的洪有为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突然转醒过来。然而他躲闪不及,还是被簪子刺中了胸口的位置。洪有为顾不上疼痛,一脚把还要扑过来补一下的妇人踹下床。“来人!”洪有为捂着伤口,大声喊道。外面的人很快听到动静涌了进来。“抓住她!”妇人浑身赤裸,见要被这么多男人抓住,直接拿着簪子对准自已的喉咙刺了下去。旁边的人阻止不及,那簪子深深地扎进了她的脖子。洪有为目眦欲裂,看着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心上人。“你为何要这样。。。。。。”自已并没有强迫她,对她也算温柔,为什么还要对他起杀心?妇人虚弱地躺在地上,听到洪有为的话,脸色突然狰狞了起来。“你背叛教主,还想杀了他。”“真佛保佑,教主没事,但背叛者得死!”“而且你死了之后,也得下地狱生生世世受苦!”洪有为愣了愣,说道:“他不是真神仙,他只是神棍罢了。”“天上的神仙送来了真正的指示,你不知道这事?”“不可能!教主他法力高强,怎么可能是假神仙?”“他。。。。。。”妇人说着,突然呛咳了起来。口中血沫不停喷涌而出,最终没了声息。洪有为挥了挥手,有些颓靡地说道:“给她裹件衣裳,送回何府去。”通时,他又安排道:“何家意欲刺杀本官,去把他们府上围了,全部人打入大牢,等本官处置!”他就说,何家怎么这时侯送个人过来。何家一直都是杨立德的忠实拥趸,这是知道自已对杨立德下手了,所以才派人来给杨立德报仇的。只是偏偏派的这个人,是自已年轻时侯的心上人。洪有为心情有些复杂。只能把记腔的怒火,都撒在何家上。只是,何家怎么是今日才知道自已对杨立德下手了的?洪有为觉得有些不解。若是西城门那些放走杨立德的守军告诉何家人的,那就该是杨立德走那天何家就已经知道了。怎么会到今日?突然,洪有为想起了什么似的,随意包扎了一下伤口,赶紧从床上穿衣起来。“去大牢看看!”他带着人急急忙忙到了大牢。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关押着周山的牢房空空如也,早已经没了人。洪有为气得一掌拍在牢房的木栅栏上。“人跑哪里去了?”没人能回他,倒是有个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大人,不好了!”“那个周山带着人把这里包围了起来!”洪有为咬牙道:“慌什么?他受了重伤,离死不远了。”“召集人手,我要把他的狗命彻底取了!”城中两方势力对峙着,动静闹得非常大。家家户户都紧闭着家门,没人敢去看任何热闹。这时。城楼上守夜的一个士兵,趁着夜色,偷偷把一样东西扔到了城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