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到所有的武将都出来支持李阳,心中不由得大为欣慰。本以为任命李阳为帅,阻力最大的应该是兵部的这些老将们,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这些老将真正的打过仗,凡事皆以实战出发,脑子里没有那么多礼法框框。“好,那朕就任命李阳为三军之帅,从即日起开始筹办粮草,集结兵力,前往北部抗击匈奴!”皇帝的旨意刚刚颁布下来,太监拿着圣旨还没交到李阳手里,同大殿外急匆匆走进来一个太监。此人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放着的居然是明黄色的卷轴,众大臣看了都不由的脸色更变。在大周朝以明黄色为尊,除了皇家任何人不得随意使用,再加上这卷轴的形制居然和圣旨一模一样,实在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启禀圣上,匈奴派人送来国书,说是要派遣使臣团前来和谈。刚刚得到消息,河套两州造了反,打出反旗也随着匈奴南下了…”这话一说,特别是在朝堂上丢了一个炸雷!别看匈奴这次大举进犯抢了不少地盘,皇帝依然是镇定自若。可当听说河套两州突然造反,就连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当今圣上也露出了惊愕之色!只因为河套地区是大周朝最大的产粮区,现在恰逢秋天,大批未收割的粮食就是军粮的保障。真要是这两个地方也一同造反,从粮食补给上来说就会出现天大的漏洞!正所谓民以食为天,打仗的时候若是军粮短缺,从事实上必然会萎靡不振,不用打便溃不成军。皇帝怒道:“这两州官员的亲属都在京城,居然还敢附逆,来人啊,即刻将这两家满门抄斩!”只见那个报信的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颤声说道:“回圣上,马雄和孙秋的家人已经逃出京城,现在不知所踪。”皇上的脸色变得铁青,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因此而失去冷静,因为知道这一切都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太后这些年苦心经营,不知安排了多少暗线人脉,虽然在经常搞了大清洗,可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估计马雄和孙秋这两个知府也被太后暗中笼络,偷着把家人运出京城,这才敢扯旗造反。“立刻命人沿路追赶,只要这上马雄和孙秋的家人,不需押送京城,就地斩首!”“李阳,河套两州乃是主产粮的所在,一旦丢失军粮无以为继,你可有何对策?”面对皇上的发问,百官注视的目光,李阳平静如常,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回圣上,我在南疆期间足有数月,初到当地时便广为推广播种马铃薯,地瓜,红薯等农作物的种子。”“现在距离成熟尚有一月有余,只需要稳住战线,利用这段时间充实军备,匈奴便是有百万之众也可一举而破!”李阳侃侃而谈,众位大臣却听得一头雾水,因为这些农作物根本听都没听说过。↑返回顶部↑尤其这些文臣里面还有不少户部官员,有一些就是主管农业的,对于产粮地区的农作物自认为是了如指掌。这些海外农作物的名字听都没听过,如何就能解决军粮之危?这简直是信口胡说呀!“臣启奏!粮食这东西搞不得半点虚假,李阳虽有大才,却是个书生,怕是从来也没劳作过,纯属纸上谈兵!”“便是河套地区风调雨顺的丰收之年,亩产麦子也不过二百斤上下,真要是要打仗,全拿来做军粮也极其勉强。”“琼州和丰州多山地,土地贫瘠,中这些古怪的玩意儿能有多少收成?请圣上千万莫要相信李阳的话!”大家伙都认识说话的这人,此人叫做刘牧田,已经年过半百,是大周朝有名的老黄牛。别看身居侍郎,是个二品大员,却终日不怎么在衙门里呆着,几乎天天都在各地的田间地头巡查。这老头子眼里不揉沙子,平时对李阳就颇有看法,可自己一不懂用兵之道,二不懂诗词文章,所以也不发表意见。可是今天听说李阳说了一堆不知名字的农作物,放出话来能解决军粮之危,可把这老头给气坏了!“圣上,这种地可吹不得半点牛,你糊弄地,地就糊弄你!李大人,别的我不懂,可要说种地你差远了!”“我且问你,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亩产能有多少?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产量足够,可南江路途遥远,你如何转运?”刘牧田胡子吹起老高,怒气冲冲的说道:“运粮的民夫也要吃喝,把百斤粮食运出百里,民夫就要吃掉两成以上!”“琼丰两州距离京城足有数千里,其转运之时消耗的粮食无法计数,这简直就是瞎胡闹啊!”看到这刘老头捶胸顿足,暴跳如雷的样子,黄帝也有点含糊了。虽然看李阳还想解释,但如果拿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李阳刚刚立下的威信就会烟消云散。当即以手扶额,说道:“朕偶感风寒,今日先就退朝吧,等明天再让李阳把事情说明。”说完,装出头疼的样子,让王喜扶着便下了玉阶,往后宫去了。看到皇帝走了,文武大臣面面相觑,大家伙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心里也是忐忑不安,都觉得李阳有点不靠谱。刘牧田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看到皇上走了,这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一眼正瞅到了林轩!“林大人,你往哪里去!这个李阳好大喜功,虚言哄骗圣上,你这个当岳父的也不管教!”“民以食为天,这种事情若是出了纰漏,那可是要饿死人的!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你林轩也得陪着女婿掉脑袋!”林轩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却也只能用袖子轻轻擦拭,脸上还得堆出笑来。因为刘牧田为人刚直,大家伙都知道这老头脾气是不好,可人品是人人敬佩,自然也不好针锋相对。只得说道:“刘老教训的是,今日我就把女婿叫到府中痛加申饬,然后让其上您府上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