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筹的手下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身上都有些武艺,几下就把这三人打倒在地,当场就按跪在地上。“我乃是漕帮帮主洪天筹,你们既然是漕帮的帮众,为何要做这种歹毒这事?!”这几个家伙一听到洪天筹这三个字,吓得是面无人色,在江湖上谁不知道这位老英雄的威名!都知此人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现在只有实话实说,方有一线生机。“帮主!我等都是一些跑腿的,只因黄堂主做事情心狠手辣,实在是不得不从啊!”“那些不听话的兄弟经常出意外,有的甚至无缘无故就销声匿迹,大家伙都明白,谁也不想死啊!”听到这话,洪天筹简直犹如五雷轰顶!若说为非作歹,那只不过是帮规处置,说到底还是把人当做自家兄弟来看。可要是残害自家兄弟,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草帮上上下下上万人都可得而诛之!“好…真是好得很啊。”洪天筹惨然说道,“没想到我经营半生,这操帮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近日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能知道,当年是为了穷苦兄弟谋一条活路组成的帮派,现在却在欺压百姓!”说完,当即命人将这几个人捆绑起来,再拱手向李阳说道:“大人,都是我管教无方,才有今日之祸。”“两个堂主居然都是如此胡作非为,看起来必须加以严格整顿,老朽告辞!”说完,带着人便转出了街口,不知所踪。李阳倒是没太在意,毕竟洪天筹这种人虽然脾气火暴,有点儿护犊子,可人家却是讲理的。看来这件事情烟消云散,已经没了什么后续,自然也带着牛二回县衙去了。其实正是百密一疏,洪天筹掌管漕帮这么多年,颇有些踌躇满志。可是今天遇到如此沉重的打击,心情简直是沉到了谷底,只想着赶紧整顿帮务。可就忘了一点,自己已经派人去京城疏通人脉,要将李阳拉下马!那个去京城的手下还真是尽心尽力,骑的又是一匹好马,风驰电掣般赶到了京城。来了之后,直接跑到刑部面见刑部侍郎王怀,说是天穹县发生了命案,死的正是曹轩。然后又拿着洪天筹给了那块玉,找到了员外郎徐芳。说是帮主有事相邀,还请去一趟天穹县有事面谈,然后急匆匆去林轩府里去了。这两个人都是洪天筹的人脉,那个徐芳一听说是天穹县发生了惊天命案,不由得暗暗叫苦。正说着话,却跑来一个文员,说刑部侍郎王怀找他有事,等徐芳急匆匆地进了屋,才发现这位上司面色阴沉。“徐芳,天穹县出了惊天命案,一日之间有近百人丧生,卸任的礼部尚书曹轩也死于非命,此事非同小可!”“你立刻准备一下,我已经上报圣上,咱们去天穹县查访案情,曹老对我有恩,此事绝不能不管!”徐芳心里明白,这个刑部侍郎王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要论起贪污,自己比人家差着十万八千里。二人带了十几个随员,连夜坐了马车赶往县城,对于这个刑部侍郎王怀来说,如此奔波劳碌可不多见。↑返回顶部↑“曹老对我有恩,却莫名其妙死于非命,刑部刚刚得到县里面的呈报,说是被当地漕帮堂主黄杰所杀。”“据我所知,曹老在当地可谓是高高在上,绝没有人敢动其分毫,漕帮这是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敢杀害官员!”“这次去要整顿地方,将漕帮势力彻底碾碎,不然京城的漕运总是受其所制,各位大人早就有怨言了!”面对徐芳这个贴心下属,王怀倒不藏着掖着,交了实底。徐芳这才明白,这位上司此行目的只有一个,这就是将天穹县内的漕帮势力荡平!王怀很明显对曹轩的死并不在意,说话的时候有说有笑,哪有什么悲痛之意。“徐芳,你跟了我啊也有不少时候了,给你交个实底,漕帮早就成了不少京官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条水路运输本来应该是财源广进的金光大道,可就是漕帮这帮人,弄得大人们的各家私货走不了水路。”“现在好啊,漕帮的两个堂主先后被杀,还都是为非作歹所致,咱们可以名正言顺将其拔除,算是去了这个心腹大患!”说到这里,王怀洋洋得意,就好像是发大财的日子就在眼前。徐芳只是个四品官,而刑部侍郎官居二品,相当于以后的副部级干部,只有小心伺候着,便于赔着笑脸说道:“大人运筹帷幄,下官实在是佩服得很,只不知清除当地漕帮之后,这水运由谁管呀?”王怀得意地说道:“天子脚下,发生近百人被杀的命案,此事非同小可,我已经禀明圣上。”“以后天穹县的水路不许漕帮插手,由当地官府派人督管,这只是个试点,以后要在各地将漕帮的势力彻底剿灭!”徐芳听了这话,不由得心惊胆寒。看起来京城的不少高官早就对漕帮虎视眈眈,想要除之而后快,顺便将水路交通这块巨大的肥肉收入囊中。自己也只是个小卡拉米,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做事也就是了。这辆马车一直走到半夜子时,这才来到了天穹县衙。王怀在车上被颠得腰酸背疼,由徐芳搀着下了车,迈步就向门口走去。“站住!什么人?!”门口四条黑大汉已经迎了上来,个个目露凶光,手按刀柄。徐芳抬头一看,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领头的正是揍自己的王烈!现在的王烈警惕性高到了极点,毕竟刚刚杀了曹轩和黄杰那么多人,很有可能有歹人寻机报复。现在深更半夜,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自然是半点也不敢放松,神经绷得紧紧地!这么一来可就激怒了王怀的手下,当即大声呵斥了起来!“一个臭衙役大呼小叫什么?还不赶紧滚开!没看到我等这身衣服吗?!”听到臭衙役三个字,王烈怒目横眉!“直娘贼!竟敢骂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