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爷,这手玩得实在是高啊!”牛二现在兴奋得满面红光,咧着大嘴傻笑,看着一地的死尸,顺手就将其中一个的面巾扯下。“这不是刘八斗吗?果然是刁家堡的人干的,去,把布给扯下来,瞅瞅罪魁祸首在不在。”“马都送到高处没有,小心别被水淹了!”牛二大呼小叫,也算是指挥若定,不一会儿功夫,所有被杀死的尸体排成了一排,脸上的黑布也都扯了下来。“果然都是刁家堡的人,只可惜被那个刁洪磊给逃了,此人心肠歹毒至此,只怕以后又要生出祸端呀。”牛二遗憾的说道。旁边的王烈说道:“坏了,怎么竟然一个活口都没有?”“这个…怕是兄弟们这都杀习惯了。”牛二尴尬地说道,“这要是有个人证就好了,能指认一下刁洪磊。”李阳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说道:“主犯跑了,就算是留一个活口也不足以将其治罪。”“我看他跳水的时候身手矫健,也没什么伤,怕是没有充足理由抓人啊。”“再说那刁家堡有数千人之多,平时习武成风,民风彪悍,咱们徐徐图之也就罢了。”只见楚王陵儿,水势平缓,水位也越来越低。“现在接近枯水期,堤坝决口水流量也不会太大,我已经让马三,宋五带了民夫候命,估计现在口子也快堵上了。”李阳勤于政务,把这一带的地形勘察得极为详细,如同掌上观纹。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自信,所以今天晚上才敢任由刁洪磊扒开堤坝,其实早就做了周密的安排。果不其然,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这水已经退到脚踝了,看来是有惊无险。李阳笑着说道:“行了,这回也算是有了铁证,又没有伤到一个百姓,我这就连夜进京告状!”“你们在县里面安抚百姓,就说有贼人想要掘开河堤,让全县百姓葬身汪洋。”“让大家伙都行动起来,组织好护堤队,咱们昼夜守护大堤,绝不能让贼人再得逞了。”说完,李阳看水势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当即下了封土堆,骑了自己的白马,连夜赶往京城!此处距离京城并不太远,天还在蒙蒙亮的时候,李阳的马已经到了城门口。看到有人骑着快马前来,城上的守门官当即提起精神来,大声问道:“什么人?这个时辰城门不得随意出入!”“我乃天穹县令李阳,有天大的事情要进宫面圣!”就这一嗓子,当真是声震九霄,把这城门官吓得浑身一哆嗦。别看只是个小小的城门官,可却听过李阳的名声,毕竟人家诗名满天下,绝对是一个名人。再加上都是在京城待着,官场上的事情也略知一二,知道这个李阳是圣上钦点的县令,这可得罪不起。想到这里,城门官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温声细语地说道:“李县令,不是兄弟我为难你,这城门可不敢开呀。”“朝廷有明文通告,非八百里加急不得擅开城门,您还是等天亮,我这也好有个交代。”李阳却不管那套,厉声喝道:“有人挖开堤坝,不但想要将我全县百姓活活淹死,还想引水淹没皇城!”“天一样大的事情你敢阻拦?若是耽误了军机大事,你这个职位能承当得起吗?!”这几句话简直就像是一记霹雳,把这城门官惊得是目瞪口呆!↑返回顶部↑怨不得人家李县令要夜闯城门,弄了半天有人居然要谋害成千上万的百姓,更要水淹皇城!这已经不能用什么惊天大案来形容,简直就是谋朝篡位啊!“快,快开城门!”随着城门官一声令下,兵士们搬动沉重的绞盘,把吊桥放了下来,城门也被打开。李阳快马加鞭,在京城的青石大街上纵马狂奔!蹄声如雷,就如同那胸中隆隆作响的战鼓!等来到皇宫内城外,守卫的都是御林军,看到李阳深夜闯宫,便知道有大事发生。等问明了来意,把守皇城的御林军统领也吃了一惊,生怕别人报信说不清楚,自己一路狂奔直往内宫!这消息一层传一层,很快就到了皇帝的寝宫,太监王喜听说此事之后,丝毫不敢怠慢,轻轻叩响了皇帝的寝宫门扇。当今皇帝心思极重,落了一个轻度神经衰弱,晚上睡眠呢,可是相当的不好。都知道皇帝平时喜怒不形于色,可若谁敢打扰他睡觉,那必定是雷霆震怒!也就是王喜从小伺候皇上长大,又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这才敢硬着头皮前来叨扰。只敲了两下门扇,皇上睡觉极轻,立刻便醒了过来,不由得万般厌烦!“是谁!”只有两个字,却透露出帝王之怒,王喜也不由得噤若寒蝉。赶紧低声说道:“圣上,有大事发生,有人要水淹皇城!”就这一句话,皇上的睡意皆无,立刻翻身就坐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普通小事,绝对是事关谋反篡逆,难道有人起兵造反?!“速速进来!”王喜壮着胆子推门进来,急促地说道:“天穹县令李阳已经来到了皇城外,说是有人挖开河堤,险些酿成大祸。”“居然有此等事?!”皇帝怒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胆?赶紧宣李阳入宫,把事情说清楚!”皇命如山,当即一层层的传了出去,有内侍官引着李阳急匆匆地赶到了寝宫。看到李阳那俊朗英挺的面孔,皇帝的脸色也平和了下来。“李阳,你不要急,慢慢把话说清楚,天穹县决堤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阳朗声说道:“圣上,刑部官员徐春联合当地贼人,意图决堤淹死民众,好嫁祸于我。”“幸亏县尉牛二勤于政务,安排了巡堤的人,这才没有酿成大祸。”说完,从袖口里拿出徐春写的供状,王喜赶忙接了过来,双手递给了皇上。等看完之后,皇帝不由得勃然大怒!官场纷争本是平常事,可草菅人命到了如此地步,简直是疯狂至极!当即一字一句地说道:“徐春此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