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论起李阳的这些朋友属下,燕北山是能力最强的一个。此人不但是胆大心细,而且武功卓绝,在整个大周都闻名遐迩,人人都得称呼一声燕大侠!尤其燕北山并没有正式的官职,行动起来便自由得多。李阳刚想出去和燕北山商谈,突然听到门有人高声喊喝:“太后到!”紧跟着太监宫女鱼贯而入,太后被两个女官搀着,缓缓走入了公主府。这老太后面沉似水,看着李阳的脸色冷冰冰的,明显是胸有怨气,多半是来寻衅找茬。李阳心中加了小心,上前请安。那太后却把手一挥,自顾自往里走去。公主看到太后来了,乐得一蹦多高!在公主府被禁足了这么长时间,这回可算是见到靠山了,忙不迭地从后面追了上来。“太后,你老人家可来救我了,最近我被皇上关在这里不许出门,闷都要闷死了!”太后说道:“这帮该死的东西,居然联合起来隐瞒,你的事情居然没有一个人给我通风报信。”“这是昨天才偶然得知,你居然被皇上关在这里和夫君分离,看来皇上这是看我这个老太婆不中用了!”这几句话说得极重,周围的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说话的。都知道这个当朝太后年轻的时候相当了得,辅佐先帝做了不少政绩。可是年老之后却有些刚愎自用,权力欲极强,一直和皇上在朝堂上分庭抗礼,生怕被架空。这一回气势汹汹,来到了公主府,明显是前来兴师问罪的!果不其然,太后看到李阳站在后面不说话,便冷冷地问道:“你是怎么当的驸马?居然把新婚妻子丢在京城?!”李阳平静地回道:“回太后,我与公主虽有婚约,却没正式娶亲,论起礼法…还不算驸马。”听到此话,太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语气变得更加严厉!“我早就听说了,你那两个夫人嚣张跋扈,联起手来欺负公主,弄得家庭不和,你也在里面推波助澜!”“我听说还动过手?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才做个小小的饰品知府就如此乖张,官要是做大了还了得!”李阳也不说话,心里明白,太后身边肯定有人搬弄是非,多半就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冯公公。这些消息半真半假,想要辩白甚是困难,还容易把这老婆子给气着,所以干脆来了个一语不发。看到李阳不说话了,太后这气才稍微小了一点。说道:“罢了,谁让公主喜欢你呢?我也是爱屋及乌,知道你是个有用之才,也不会过于苛责。”“可我听说你和工部侍郎李瀚文有私仇,想要置他于死地?年纪轻轻如此心狠手辣,以后如何安身处世!”话说到这个份上,李阳也不得不辩白几句。说道:“启禀太后,李瀚文与我之间的事情一言难尽,只要找来相干人等一问便知。”↑返回顶部↑“最近这段时日,李瀚文多次设下毒计,若不是我应对得当,只怕早已丢了性命,还请太后详查。”“一派胡言!”太后怒道,“李瀚文忠心耿耿,哀家都看在眼里,岂能容你肆意污蔑!”“算了,看在公主的份上,此事既往不咎,你们两个共同操持庆典工程,倒要看看谁更有本事!”“李阳,你若是能赢了李瀚文,我便信你所说,派人详查以往种种。若是个无能之辈,就趁早辞官做驸马吧!”太后说完,连看都不看李阳一眼了,拉着公主的手说说笑笑,只当眼前没有这个人。公主乐得眉开眼笑,一个劲儿冲着李阳做鬼脸,那份得意就别提了。李阳心里面也是憋了一股火,真是全天下的老太婆加起来都没有太后不讲理!有这么一个不讲理的长辈百般呵护,千般溺爱,公主嚣张跋扈也就说得通了。两个人足足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太后这才起身离去,公主笑嘻嘻地坐在花廊里,也变得神采飞扬起来。“李阳,听见没有,太后可把你好生数落了一顿!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就让人打你屁股!”“太后说得对,要是真没本事就别当官了,好好在驸马府中陪我,咱们每日出去游玩岂不快哉?”看到公主这个嚣张的劲头,李阳真想过去再按倒打一顿屁股!可现在事情紧急,也不能浪费时间,话也不说,只是把手一拱,便走出门外。燕北山一直在公主府对面这个酒肆中独斟独饮,光酒喝了七八壶。正在百无聊赖之时,终于看见李阳急匆匆走了出来,便赶忙迎了上去。“李贤弟,这老婆子太过嚣张,你在外面为国为民操劳如此,他居然说你是个无能之辈,真是气煞我也!”就这一句话,李阳都吃了一惊!这个酒肆距离公主府的花廊足有十几丈远,而且还隔了高大的围墙。燕北山居然能够听清里面的说话声,这份内功简直是骇人听闻,怪不得江湖上人人敬仰。知道了此人的本领,李阳心中也有了底,小声说道:“燕兄,我有一事相求,怕是只有你才办得到啊。”“咱们兄弟客气什么,但讲无妨。”燕北山说道。“天后寺的北侧已经开始施工,我听说李瀚文命人用彩棚把整个北侧和寺庙都封了起来。”李阳说道。“此事极为诡异,若他想要修整石像和地面,只需封存场地即可,为何把寺庙也给封了?”燕北山立刻意会,回道:“意思是…这家伙有可能搞鬼?而且这源头就在天后寺里面?”李阳微微点头,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我去看了一眼,那里不但有彩棚遮蔽,还派了不少官兵把守。”“寻常人不可接近十丈之内,据说连庙里的神官都被撵到别院住了。燕兄若有把握,能否进去探知一二?”燕北山淡然一笑:“我当是什么事,这不过是小事一桩,等到天黑就去查看,今日晚间便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