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在当朝声名显赫,主母乃圣上胞妹,满门簪缨,贵不可言。她早己打定主意:若是此番侯府不成,便将许蔬留下来,以她的才干,做接班人,亦或是媳妇,想必都能经营出一片成绩。不过······如今这个结果,到底是一番造化。沈三娘看得透,愿意放手。送来的这批上等的货色,除去许蔬,侯府只要了两个五六岁的女娃。沈三娘领着剩下的丫头们退出院子,低声道:“你们也别气馁,昨天别的行也来了两拨人,都是顶好的,但一个都没留。所以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都走稳自个儿脚下的路,往前看罢!”林嬷嬷笑呵呵地随行,去府衙变更奴契。等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三个丫头的行李。许蔬正和两个小的在管事院听训,接到包袱,都有些吃惊。两个小的,是两套鞋袜衣裳,还有几样寻常草编的玩具。许蔬哪有行李?醒来时身上就一套连衣裙,入了牙行还被剥下来烧了······她拆开包袱,摸到了两套绸缎新衣裳,并一块碎银子、一部崭新的手机。前两样,想来是沈三娘赏的。可这手机是怎么回事?她一头雾水。教规矩的嬷嬷不动声色地开口:“这是何物?”许蔬乖顺地递给她检查:“家里给的牌子,做个念想。”嬷嬷拿着,研究不出个所以然,登记后,便还给她了。管事院只训练两周,花圃的钱婆子便来领人了。一大清早,虎生生地闯进来:“那都挺大个姑娘了,这么点规矩,还没教完吗?花圃有老鼻子事儿,缺人手呢!今日便把人给我,我亲自调教也能出个好的,就不劳烦你们这些贵人了!”想必都吃过她的亏,院里不敢为难